不能深想，却忍不住要深想，何唯满心惶恐，失控地握紧
凌云翼
手。
凌云翼
直在看着他，黑眸里平静无波。
而殇末声音却直在他耳边环绕，那是只有他能听到声音。
“你知道他是谁吗？”
“何唯？何唯又是谁？”
可下瞬，他想到另个可能。
林宣死，但是，他还活着。
林宣是凌云翼心中最后光亮，如今他，也是。
林宣毁掉凌云翼肉身，而他，也可以。
恍惚间，何唯又想起殇末刚才那句话：“他会杀你。”
可正是因为林宣背叛，让凌云翼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他不是第次失去肉体，也不是第次面临死亡。
拜黎炎所赐，他已经死过次。
所以，哪怕这次身体毁灭，他也还活着。
没肉身，他会与凶剑相容，以魂体姿态，带着对整个世界愤怒偏执地活下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没肉身束缚，没最后挂念，所以吞噬掉同为魂体殇末，掌控修罗族至高力量，凌驾于冥之都，成为新王。
看向凌云翼：“不要相信他！”
凌云翼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嗯。”
他这
应着，何唯却没法安心，他不怕自己死，他怕是凌云翼会毁在这里。
可是能怎办？
想到原书中情节，何唯就头皮发麻。
“他有那多秘密，可曾跟你说过丁点儿？”
“莲禅宗被毁，没有人活着，为什他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那里？”
“审判之地无人能入，
他以为殇末指是凌云翼会杀他，但现在看来，是相反。
他会杀凌云翼。
猛地倒吸口冷气，何唯快速摇头。
不，不对！不是这样！定是殇末在蛊惑他，定那些阴暗情绪影响到他，他怎可能会想要杀凌云翼？他是要救他！
可是……他真救他吗？从两人第次见面，直到现在……真是在救他吗？
可是现在，局面完全不同。
林宣早步死，没人会背后捅刀杀死凌云翼，也没人会让凌云翼彻底绝望。
何唯以为自己救凌云翼，可假如注定要遇上殇末，那这……还是救吗？
失去这些前提，凌云翼要拿什来和殇末斗？
想到这里，何唯半天都回不过神。
在《亡徒》中，林宣直陪着凌云翼，他们从审判之地逃出，进入幽冥领域，在不断地冒险之后也被殇末给盯上。
那时候凌云翼已经修为很高，他在冥之都中血战，只为给自己和林宣杀出条血路。
然而，就在最后关头，林宣捅他刀，给他致命击。
凌云翼，死。
被林宣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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