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唯终究是个普通人,哪里能这心狠?更何况这事宋端仪说也在理,缠情花厉害他也遭受过,根本是不受控制,他当时还差点轻薄师尊呢,又怎能去要求直被迷惑宋端仪清心寡欲?
更何况,最关键那个时候,宋端仪并没有做什,那样致命诱惑之下,他都能为帮他压制缠情花而克制住自己,这已经是极强自制力。
若是没有今日幻形术施展,何唯相信,宋端仪肯定能如他所说般,会竭力将邪灵摒除,从此云淡风轻。
何唯还想到点,在《亡徒》里面,可从未提过宋端仪是喜欢男人。任何个正常人若不是被外物迷惑,都不会对个大男人有想法吧?
这般二三想过来,何唯也释然,将心比心下,如果没有缠情花干扰,谁会想看个男人luo体?
谁知宋端仪竟下子握住他手
何唯像被电到般,迅速把手抽出来。
宋端仪微微怔,旋即敛眉,浓密睫毛在眼底划出道阴影,竟显得有些落寞。
何唯竟有些不知所措。
宋端仪轻叹声,而后才缓缓开口:“知道,你定是怨。”
于是何唯笑笑,抬头对宋端仪说:“师尊,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若是没有您,徒儿早被那缠情花折磨死,又哪能如现在这般自在?您救命之恩,徒儿直念在心里,永不敢忘。至于刚才事,也是您为救而中招,又岂能这般忘恩负义,弃您于不顾?”
听他这说,宋端仪眉眼间忧愁略淡,浅色眸子里也划过丝欣慰:“有你这番话,为师也就放心。”
虽说和宋端仪解开矛盾,但何唯还是在纠结。
何唯:“……”救命,谁来告诉他,他该说什!
宋端仪没有看他,只压着声音,像是自言自语般:“前些日子为帮你压制缠情花,引灵碰到它,缠情花最善惑人,且是附骨缠绕邪灵,自那之后便生心魔,虽竭力克制,但却总要想起些荒唐之事。”
说到这里,他眼底黯然越发明显:“若是没有今天幻形术,这心思便也能直遮掩下去,待过些时日,将那邪灵从心中逼出,也就无事。只是没想到……”他顿下,忽又抬头看向何唯,浅色眸子里有浓浓懊悔之色,“你若是怪,便废这师脉之血,是负你,你无须受此羁绊。”
何唯听这话,顿时个激灵。
师脉之血确可以由师承方废除,但因为亲传弟子特殊性,哪怕是师父放弃也要付出极大代价,饶是宋端仪修为过人,怕是也要因此而毁,至于何唯,因为修为很低,反倒受损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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