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浴室传出水声,何岸又翻页书。
这本书叫《怨艾旅行者》,是四十年前某位Omega诗人自传,记录他生矛盾与感悟。何岸傍晚回到房间,就见它与另外四本书起摆在床头柜上。
书很旧,不像是新买,切口也没盖图书馆红章,不像是借。
“嗯。”
何岸点点头。
燕宁望着沙发上亲昵依靠三个人,许久,他低下头,目光依然投向书页,却极淡地、释然地笑笑。
到底还是相爱对儿,没有重蹈上辈覆辙,在半途就走散。他们若能圆满,那燕宁自己遗憾似乎也就不足称道-
这天夜晚,铃兰中燕宁爷爷圈套,被三两句哄去他那儿睡觉,留下两位爸爸独自在卧室里。因为按照时间推算,何岸发情期最迟也不过午夜。
兰手,早早地等在栀子花西街十二号门口。铃兰穿着件卡其色绒大衣,还有纯白小棉裙,模样娇俏极,泪珠子却悬在眼眶里打转。见何岸开门下车,终于忍不住抽鼻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四天没见面,何岸也想她想得心口疼,抱起她亲好会儿才哄踏实。
周嫂趁着上午把庭院扫干净,腾出条原木小径,家人便沿着小径进屋。壁炉旺燃,松木逸香,厨房煮沸壶正山小种红茶,与鲜奶和砂糖罐齐端上桌,客厅里空气温暖得教人徒生困意。
沙发软软地陷下去,铃兰爬到何岸身上,嗅嗅他脖子,欢喜道:“爸爸好香啊。”
何岸笑:“是?”
可是直到十点多,何岸还是没显露点发情征兆。他肌肤温凉,呼吸平缓,洗完澡就拆支柑橘味营养剂叼在嘴里,坐在窗边安安静静读起书。
窗外下着雪,庭院里几盏疏落小灯照着飞舞雪粒子,树冠、山石、屋瓦皆呈银白。
郑飞鸾凝视着何岸露出毛毯十个脚趾头,觉得口干舌燥,下腹犹如火烧,偏偏又不能乱摸,只好郁闷地头扎进浴室。
何岸扁扁嘴。
他知道郑飞鸾已经在架子上烤天,但……但他是真还没感觉啊-
没像上次换性腺那样父女疏离,着实令他松口气。
郑飞鸾手揽着何岸,手摸摸铃兰柔软头发,听着壁炉里松木燃裂哔剥声响,又看着周嫂指挥帮佣把他衣物箱箱搬上二楼,心里幸福感跟冒泡似往外溢。
燕宁坐在摇椅里翻着书,笑道:“飞鸾,这儿惯例是不许Alpha过夜,这次情况特殊,为你破例。”
郑飞鸾连忙躬身:“谢谢爸。”
“铃兰会帮你们照顾着,你们自己……也照顾好自己,明白吗?”燕宁含蓄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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