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终于明白。
谢砚并没有放弃郑飞鸾。
上次在小巷单枪匹马地对付他,不幸铩羽而归。看样子,这次是换更肮脏招数,企图从外部入手,非逼他离开郑飞鸾不可。
铃兰揪住他衣襟,在铺天盖地敌意中瑟缩着。
“别怕。”
铃兰看着消失在面前纸风车,抿住嘴唇,眼眶和鼻头起红-
“你干什,啊?说你呢,砸水瓶干什?!”
立刻有人高声斥责。
何岸循声看去,却惊异地发现,开口竟然是最初揪住他不放那个姑娘,而她意图,显然不是为维护他安全。
“大家都冷静,先听说!”
当三儿老练着呢。”个女孩尖着嗓子抢道。
人群中也有情绪失控,看何岸活像看杀父仇人,拼命地往前挤,刚挤到前排,手臂挥,瓶没盖矿泉水就对准何岸砸过去。
寒意迎面泼来,措手不及间洒父女俩身水。
铃兰努力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层湿糊糊水帘,什也看不清。她顾不得擦眼,赶忙先握握小手——可掌心空空,纸风车不见。
她心中慌,匆匆抹把脸,将水从睫毛上擦掉,这才看清自己纸风车:它被砸落在不远处地上,还扯坏个角。
何岸敛容息气,严阵以待地望着
那姑娘因为抓人有功,这时自动成领头羊,正义凛然地挺直背脊,清清嗓子,高喊道:“每个人都不要太激动,先把摄像头打开,把摄像头打开,全程录像,听见没有?知道你们现在很愤怒,都在替砚砚委屈、替砚砚鸣不平,但是,打人犯法,记住这四个字,打人犯法!们砚台每个都是素质粉,要文明抓三,文明批判,不要搞到最后被别家抓住把柄,得理还吃瘪!”
不少人表示赞同,频频点头,人群应声往外退开半米。
那姑娘又道:“砚砚现在已经够痛苦,爱他,就千万不要在这时候给他添乱!这件事情,只有砚砚个人有权处理,们要相信他,而不是在背后替他报复!今天在这里,们只有个目,就是警示大家,做三没有好下场,插足别人婚姻是要遭天谴!”
她声嘶力竭,全情投入,活像个在三丈高台上发号施令将军。在她麾下,也确实聚集着群义愤填膺、热血冲头士兵。
而他们要保护帝王,是谢砚。
没关系,可以修好。
“爸……”
她想叫何岸帮忙把纸风车捡回来,可是才说个字,周围人群涌动起来,潮水般向他们靠拢。混乱中,只脚重重踩在纸风车上,紧接着又是只脚……
七零八落,尸骸无存。
纸风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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