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是你不
解郑飞鸾
作风。”程修竖起食指，对着何岸晃晃，“
给你打个比方啊：假设们客栈里有
棵树，树上有鸟搭个窝，每天大清早叽叽喳喳特别吵，你会怎
做？”
何岸想想：“把鸟赶走？”
“鸟要是飞回来呢？”
“把鸟窝拆？”
“鸟再搭个呢？”
“这样吧，帮你们谈。”
“可们已经谈很多次，他们那边……”何岸欲言又止，轻叹声，“没用。”
“所以帮你们谈。”
郑飞鸾笑笑，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失败。他再次撑着桌子俯下身，注视着何岸，微笑着说：“你只需要告诉件事：你诉求是什？”
“嗯……让他们晚上不要吵。”何岸说。
“呃……”何岸想不出来，“那该怎办？”
程修看着他脸困惑又努力思考样子，简直乐得不行：“你看你，最狠也就能拆个鸟窝。你把这事交给郑飞鸾，他会把整棵树都砍，以免再有鸟回来搭窝，然后把种树坑用水泥封上，以免再有人种树。”
“嗯，他好像……是这样……”
何岸若有所思，捧着茶杯，艰难地咽下口茶。
他怎能把郑飞鸾路数给忘呢？他自己就是那只倒霉鸟儿，被掀窝，砍树，现在还带着小雏鸟栖在别人家院子里呢。
“可以。”郑飞鸾点点头，温声道，“喝完这杯茶就回去吧，好好睡觉。明天早上，会给你个好消息。”
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完这句话就抄起外套出门。
“……完，这回人情欠大。”
程修趴在桌上，脸贴茶杯，嘴里叼着根茶包棉线，表情喜忧参半。
何岸说：“他也不定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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