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昨天晚上,程修给打个电话,说你又冲人黑脸,脾气差得鬼见都怕。”他细细碎碎地说,“想你大概要来吧,要这周,要下周,总之不会太晚,得趁早做些准备。哪知道挂电话没多久,你就来敲门。”
说到这儿,他眉心蹙,点着指尖算起日子:“上回……记得上回你是十月十八号来,今天才三十,隔还不到两周,以前明明都要三周多……”
他扯扯郑飞鸾衣摆,担忧地问:“飞鸾,你最近怎,压力太大吗?”
坐在床头男人还是言不发。
郑飞鸾当然是想说话,他心里有太多疑问,尤其当那个不该和Omega有任何交集旧下属名字出现时。但他被铸进具钢铁浇成躯壳里,只能按部就班地做着固定动作,言行受限,连句起码安抚都说不出口。
飞鸾真急,他受不Omega对他低声下气样子,想要把捉住他手腕,告诉他别难过,只要是你给做,不管什都甘之若饴。可身体依旧毫无反应,静默着,如同具游离于意识之外木偶。
某种力量禁锢他,阻止他表达对Omega真实感情。
“飞鸾……”
Omega轻轻唤他,惧意与爱意在那双眼中流转,最终是爱意胜筹。
他伸出手,像教小孩子用餐具那样引导郑飞鸾握住汤勺,温声说:“喝点,就点点……听话。”
忽然,他感觉腰被束紧,Omega再次抱住他,肌骨碰撞力道那大,就像枚石章砸进印泥,溅出殷红汁液。
“飞鸾,当然……当然是想见你,可你来得太频繁,这不是什好征兆……”他有些激动,“程修要别担心,说你年末事情多,难免会比平常忙。这个理由骗得别人,怎骗得?就算不在年末,你忙起来也样不要命。”
他抓抓郑飞鸾结实背肌,温暖毛衣料子滑过指隙,被攥进掌心。
“……知道你习惯把权力都握在自己手里,不管做什,非要亲自定夺才安心,可是你不放权,人家怎帮你分
凌晨点,窗外漫天风雪,单薄玻璃隔去烈风,隔不去骨剌剌尖锐呼啸。
郑飞鸾低头喝着银耳汤,Omega安安静静枕在他腿上,注视着他下巴硬朗线条、喉结吞咽动作,目光眷恋又热切。
“飞鸾,好喝吗?”他问。
郑飞鸾点点头。
于是Omega满足地笑,双臂环住他腰,慢慢圈紧,鼻尖埋入毛衣皱褶里蹭蹭,像个热恋期不知羞少年。灯光给他头发镀上层迷离浅棕,看着很轻快,也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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