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个可爱小孙女。
燕宁勾起手指,轻轻刮刮铃兰脸蛋,目光中满是慈爱。
像何岸,不像家里那个混蛋小子。
好事。
“还……还什?”何岸见他没讲下去,不禁好奇起来。
夜空,怅然道:“们第次见面,抄在黑板上、他又擦掉那首诗,最后句是这样写:浮华渐老方明智,于情深处误青春。
“如果他能早些醒悟,比如第年、第二年、第三年……想,会原谅他。可惜,二十年太长,每晚等在沙发上是什心情,都快不记得。不恨,也不爱,算,就那算吧。”
泛旧黑白照片还躺在茶几上,皎月投光,表面雪亮,抹去两个年轻人面庞。燕宁看它太多遍,哪怕闭上眼,也依旧历历在目。
美好刹定格成永恒,又怎样呢?
现实依然流向最晦暗空谷,坠落下去,再坠落下去,直至淹没在万千声相似叹息之中-
燕宁想想,抬头望着他,温声道:“还能有这样个机会,把本来快要烂在肚子里话心平气和地讲出来。何岸,谢谢你不嫌烦,听说那多。”
“不、不谢……”何岸有点害羞,“您心里不难受就好。”
“当然,圆满归圆满,遗憾终归也是有些。”燕宁喝着茶,又多聊几句,“迄今最大遗憾,是两个孩子。”
“长子稍微好些,他没被弘明选作继承人,大多时候留在身边,由抚养,算得上为人谦和,也有同理心,不会站在高处轻贱别人,尤其对Omega。而小儿子……他信息素级别非常高,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弘明把他看作唯继承人,在他还是张白纸时候,就教他太多冷酷规则。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童年,只有无休止鞭策和竞争,赢没有奖励,输却有惩
何岸眼眶泛红,努力抿紧嘴唇,还是“啪嗒”掉下来滴泪。
他赶紧低头用手背抹抹,假装自己没哭。
燕宁却笑:“好孩子,不用替难过。爱情这东西,算起来只是生命部分,失败就失败。这半辈子,说真,还是圆满事情更多。
“有幸衣食无忧,生活安稳,直做着自己热爱工作。还在学校里遇见不少有天分孩子,把那点点浅薄感悟倾囊相授。他们也不嫌弃,毕业十多年都记得,从世界各地给寄信、寄礼物。自认是个有趣人,五十好几,年轻人喜欢也喜欢,没守着旧规矩当宝贝、落下个老古董坏名声。平日里睡得香,心思坦荡,身体也健康。
“最不可思议是,临到暮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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