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他都告诉。”
戴逍耸肩:“显然还隐瞒部分。”-
楼宇间喧嚣风忽然转方向,阳台安静下来。远处浓云浮流,盏闪烁航行灯在夜空移动,然后消隐在浓云之中,就像盏被浪涛吞没桅灯。
戴逍远远靠在那儿,边脸映着玻璃门内灯光,边脸融入黑暗,身后墙壁投下他高而宽影子。
他低声道:“何岸是去年二月来落昙镇,收留他。当时他身体很虚弱,不能爬梯,不能下蹲,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严重起来连吃饭都会吐——知道为什吗?”
戴逍说:“哭倒是不哭,惊吓还有点。何岸醒时候抱她会儿,程修也给她带只布老虎,算是缓过来吧。”
听闻父女俩安然无恙,郑飞鸾肩上沉重压力顿时就卸下来。
他在阳台上快步走几个来回,将这股郁结之气通通释放出去,又急不可待地追问:“什时候方便探视?明天?”
戴逍却不答话。
他沉默地盯着郑飞鸾,看有那三四秒钟,才反问:“何岸根本没告诉你,对不对?”
什也没做。
没有用强,没有标记,他只是……忍不住吻何岸。
就算质问他百遍,他也答不上来何岸究竟为什会呛血,会不省人事-
咔。
玻璃门被人推开。
郑飞鸾摇摇头:“抱歉,……不知道。”
“因为信息素紊乱。”戴逍说,“带他看医生,医生告诉,人体是严格单信息素环境,而何岸血液里有两种信息素,种浓度高,种浓度低,但没有完全消失。他所有症状,头晕、呕吐、畏光、畏声,都是信息素相互攻击后果。至于那两种信息素怎
“告诉……什?”
郑飞鸾心凉,预感自己将会听到个极坏消息,双手下意识捏成拳。
戴逍插兜往墙上靠,淡淡道:“你今晚虽然发病,说到底也没对何岸做什,就没想过他好端端为什会突然昏迷吗?”
“直在想,但真不知道。”郑飞鸾语气诚恳。
戴逍便指指自己后颈位置:“后遗症。你让他做那个手术,有严重后遗症。”
郑飞鸾立刻停止踱步,扭头看去。进来人是戴逍,他套着件浅蓝色隔离服,风尘仆仆,满面倦色,也是宿未眠样子。
“何岸怎样?”郑飞鸾终于问出这个焦心问题。
“还行吧。”戴逍回答,“刚才醒次,现在又睡过去,在打点滴。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身体有些损耗,需要调养几天。”
“铃兰呢,还哭吗?”
小丫头那会儿吓得直掉眼泪,郑飞鸾想起来就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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