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额头,
还有白净颈子。
牙根奇痒,股热血烧上头顶,标记本能把理智冲得零落溃散。郑飞鸾双眼发狠,死死盯着何岸后颈,瞳孔却是涣散。
太多破碎画面从眼前闪过。
弥天风雪,撞废车子,诊室沙发,针管镇定剂,董事们质询目光,焦躁,失控,疼痛,自,bao自弃无力感……
咬碎它!
郑飞鸾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穿过庭院,抬起手肘,粗,bao地砸开那扇门。
何岸尖叫起来。
他忍着颗流血心,大步冲上去捂住何岸嘴,膝盖抵住床沿,把人死命压在身下:“别叫,别哭,别……”
只有梦里能碰你。
“……别让连梦也做不成。”
铐、安眠药。
挣扎得越惨烈,就代表越有必要。
手腕勒出圈伤口,白天来不及愈合,夜晚又添新创。粗绳磨破嫩痂,淌出鲜红摊血。几个月下来,寸许宽皮肤已经没有处是完整。
郑飞鸾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他清楚,坚持不住那天,就将是他不得不放弃何岸那天-
只要咬碎它,所有痛苦都会瞬间终结,他事业、爱情和人生,每样都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但就在他张开虎牙那秒,股凶蛮力量扯住衣领,将他狠狠拽下床-
郑飞鸾失去重心,腿软,往后连跌三四步。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到空中乱抓,想随便攀住什借点力,还没抓到,后背就重重撞上墙壁,骨头钝痛迅速波及全身。
雪亮灯光刺入眼眸,击碎混沌梦。
何岸像是听懂他话,眨眨惊恐眼眸,慢慢安静下来。郑飞鸾便伸出双发颤手,捧着何岸脸痴迷地看会儿,然后俯下身,温柔地吻住那两瓣唇。
吻着吻着,他突然愣住。
他……闻到铃兰香。
稀薄,但是真切,就在离他极近地方,只差几厘米。味道极其干净,等着他攻城略地,注入象征占有Alpha信息素。
他揪住何岸睡衣衣领,“嘶拉”声向旁扯开,露出半片肩。
这晚,梦境又起少许变化。
郑飞鸾头疼得厉害,血液像桶点燃汽油,在皮肤下冒泡沸腾。周围光怪陆离,偏色虚影不断来回晃闪,前幕还是四面敞亮大房子,后幕就成夜幕漆黑客栈。
他神智昏惑,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也迷失方向。
面前只有扇紧闭房门。
扇无比熟悉,朝思暮想几个月,做梦都想闯进去门——他知道屋里有米白色毛毯,并肩排排坐玩偶,散发着洗衣液清香婴儿衣物,还有他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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