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飞鸾语塞。
父亲究竟从哪里得到消息?
江祁吗?
要真是江祁,按他那过分谨慎性格,恐怕不光透露何岸父女俩存在,连昨晚出
郑弘明这时心情才愉悦些,终于舍得搭理他,只不过开口第句就十足冷嘲热讽:“当年他们老秦家生个Omega女儿,全家捧在心尖上当宝贝宠。你倒好,稀里糊涂就得个,长到周岁还瞒着们——燕宁有多想要Omega孙女,你敢说不知道?”
郑飞鸾心沉,意识到最后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
郑父掸掸肩头碎雪,沿着曲折小径步步朝别墅走去。郑飞鸾跟在他身后,说:“您二老要是喜欢孙女,保证,今后定还会有。”
“你保证?你拿什保证,就拿你那点破精子?”郑弘明回过头,毫不留情地剜儿子记眼刀,“燕宁要Omega孙女,要Alpha继承人,你是有多大能耐把这俩给生齐?”
“父亲……”郑飞鸾很是无奈,“您要真喜欢那孩子,明天就抱回来给您养,行不行?”
“父亲。”
郑飞鸾站在亭外沉着嗓子唤声,姿态谦卑,但脊梁挺直。
郑弘明却像没听见似,既不回应,也不转头看他,还是动不动地望着辽落栖山湖。枚长梭型浮标悬于水面,正随着波澜左右摆动。
山间风缓,点点雪绒呈垂直状沉降下来,触到冰凉湖水,似盐粒消融踪迹。
郑家家规严苛,长辈不发话,晚辈便不能擅作主张。纵然郑飞鸾在外呼风喝雨,回家,来到父亲面前,样要做个恪守家规孝顺子孙。父亲没准他进亭子,他就只能在雨雪中等候。
郑老爷子气不打处来:“你还真当在乎个吃奶丫头片子?孩子抱回来养,那个Omega呢——跟你百分之百契合那个,也接回来养?”
郑飞鸾脚步顿,当即决断地说:“不可能。”
“为什?”
“因为不爱他。”
郑弘明用力点点头,像是接受这个理由,下秒他脸色遽变,高声道:“少跟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现在是爱不爱问题?!”
衬衫渐渐湿,肩背处布料漫开大块深色水渍,牢牢地贴在皮肤上,密不透风,又好似背负冒着寒气坚冰,令人肌骨打颤。
而郑飞鸾站得肩平腿直,连眉头都没皱下。
浮标倏然沉,郑弘明眼疾手快,抬手起竿,将尾肥硕银鲫挑出水面,破水之处洒落方粼粼波光。他摘下那尾尚在剧烈挣动银鲫,提在手里掂掂,份量颇沉,于是抛入鱼篓,拎着走出亭子。
“父亲。”
郑飞鸾又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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