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起生活必要。”郑飞鸾突然开口,打断他沉思,“潜意识里抗拒你理由,你不清楚,清楚。”
他回到原位,十指交叉垫于颌下,目光直视何岸,神情淡漠而倨傲:“何先生,依据这份报告,你信息素与百分之百契合,确实是项不可多得求偶优势,但恕直言,信息素不代表切。学历、眼界、家庭出身、社会阶层……这些东西远比信息素关键。综合考量之后,相信你也认同,们根本算不上最佳伴侣,甚至不客气地说,离合格伴侣也有相当段距离。偏爱热情、张扬、有野心、床上千姿百态、床下人格独立Omega,他需要陪频繁出入社交场合,谈吐得体,进退自如,还要和有充足共同话题。很显然,你不符合其中任意条。潜意识里对你产生抗拒,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全方位否定,句句见血,来自昨晚还迷醉于他身体Alpha。
是啊,他怎配得上光彩夺目郑飞鸾呢?
何岸无从反驳,只能紧紧攥住围巾,任由掌心不断冒出滑腻汗水。颈后片阴寒,被虎齿咬穿腺体伤口剧烈地刺痛起来。
契合度,必然也要设下圈套,多随份未知黑白礼。拆开是蜜糖,那就百年好合,是毒药,那就劳燕分飞,错过生次好运。
何岸就是这样,毫无防备地拆开礼盒丝带,然后手握玫瑰,天倾地覆。
你问他怕吗?
其实没那怕。
郑飞鸾反应早已在噩梦里预演过不知多少次,再悲伤情绪重复千遍,也像团嚼烂口香糖,失去最初味道。可他依然不敢面对,生怕看到那双热切凝望过他眼眸里只剩下尖锐、不含分宠爱质疑。
郑飞鸾又道:“比起耗时耗力同居游戏,更倾向于另种解决方案——直接砍断们之间不伦不类关系。你意下如何?”
他用问句下道不容反驳单方面旨意,姿态完满得体。
何岸闻
何岸天生温和,不好胜,不争强,只想做只安宁度日猫儿,得过且过,不去思考明天会怎样。
之前程修为他鸣不平,唾沫横飞地分析下午利弊,要他告知郑飞鸾真相。他就像躲在蚌壳里小白肉,蒙着眼睛自欺欺人,连声说:等等吧,再等等吧,让再多陪陪他。
旦挑明关系,他和郑飞鸾之间就要结束——像那些不幸Alpha和Omega们。
可是……还不够啊。
他还爱得不够久,还恨得不够绝望,个人深陷其中,忘不掉初遇郑飞鸾那场雨、那柄伞、那段并肩走几十米路,以及假想中仿佛还能直走下去微小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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