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只字没提早上事,他像是什都没发生过般对待江斜。
江斜却敏锐得很,他留心到谢汐在与他保持距离。
吃饭时不是面对面,坐车时也不是紧挨着,就连去医馆时他都是自己走上台阶。
江斜不敢主动去扶他,只能小心在旁跟着,怕他摔倒。
谢汐这样淡淡疏远,对江斜来说是折磨。
谢汐道:“醒,进来吧。”
小二推门进来,端简单早餐:“碗米粥和斤烤肉,鸡蛋和小菜是店里送,二位慢用。”
他说完便放下东西要走,谢汐喊住他问:“今天能有空房吗?们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小二问:“是要再开间吗?”
谢汐道:“对。”
真正撑起这个家,是这个肩膀如此单薄男人。
江斜全都知道,所以十分感激他,也愿意做切力所能及事。
可为什这样孺慕之情,会变味。
他为什要做那样梦,为什要对他有非分之想,为什要这样贪心?
为什……
两人都没开口,甚至都没看对方。
江斜想很多……谢汐骂他嫌他厌恶他都没关系。
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他,无论如何都得等他治好身体,他才能放心离开。
想到离开二字,江斜心裂成两半。
他短暂生命里,对家人记忆仅限于父亲慈祥笑和姐姐温声细语。
他本以为自己该庆幸,该觉得这是最好结果,可理智管不住心,巨大失落像坍塌穹顶般,铺天盖地向他砸来。
虽然从未奢想过,可被这样明确拒绝,还是难受得厉害。
小二道:“现在还不确定,下午要是有人退房,这就给您留着。”
谢汐道谢。
全程江斜都没开口,其实他们两人住这间足够,店家也备两套被褥,十分宽敞。
可是……
江斜心里苦涩,谢汐攒钱不容易,如今还要多付倍房费。
为什跳动心里全是对谢汐不舍和眷恋。
只是发|情期话,为什非要这个与自己样雄性!
到底为什?江斜不知道。
他只是在想到分开时,难过得好像眼前只剩黑夜。
这时传来敲门声,小二问道:“客官醒吗,早餐好。”他们昨晚说起床时间,所以小二才会过来。
家里出事时他太小,刚足月小狮子能够逃离那场灾难已经是个奇迹。
之后他生命里只有谢汐。
谢汐身体孱弱,可偏偏这样个自顾不暇男人给他家温暖,不辞辛苦地给人看病,为他换取食物。
村里人都说江斜懂事,把家务大包大揽,谢汐被照顾得十分妥帖。
可要是没有谢汐,年幼江斜只能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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