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
齐暮
眼睛，刹那间，仿佛看到他眼中燃着火焰。
齐暮说：“
是什
样人你不清楚吗？如果你因为病，却不喜欢你，只会坦白告诉你，而不是欺骗你！”
尹修竹睁大眼，瞳孔却在剧烈收缩着：“齐暮……”
齐暮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心里：“尹修竹，这多年来，骗过你
次吗？”
齐暮怔下，听出他未尽之言：“你这话是什意思？”
尹修竹紧拧着眉，嗓子像着火，实在说不出更多。
齐暮声音沉下来：“你觉得是因为你生病所以在同情你？”
尹修竹错开视线，他额间神经就像被压缩过弹簧样，疯狂弹跳着。
齐暮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迫他与他对视：“你觉得是那样人？”
尹修竹明白，全明白。
这不是梦，不是幻想，而是真。齐暮在他眼前，给他做早餐，还说要和他交往。
全是真，却不是真心。
是因为他病吧。原来昨晚方俊奇过来，原来还请医生……
想必齐暮都知道……知道他病……所以才哄着他，安慰他，让他得偿所愿。
尹修竹唇瓣惨白，声音极轻：“你直对很好，直照顾。”甚至是当做弱者在保护着。
齐暮因为激动而破音：“你也说直对你很好，那你凭什觉得会那样伤害你！”
尹修竹微怔，完全反应不过来。
齐暮道：“你病，却假装和你在起，这是对你好？这根本就是在害死你吧！”
尹修竹呆愣着，可是视线却慢慢挪回来。
尹修竹再度感觉到头部针扎样疼痛，他不想将自己这狼狈模样展现在他面前，也不想勉强他。
齐暮不欠他，齐暮给他够多，完全没必要再做这些。
尹修竹咬咬牙，维持着平静道：“不用，不要紧。”
齐暮心急火燎：“你脸色都这样，哪里还不要紧？”
尹修竹心口翻涌着，不想再品尝从天堂与地狱巨大落差：“你没必要这样，真不用……”他没这贪心，只要能远远看到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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