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继续说道:“病是想试探你,可你却那样信,越发心软,后来却是真病。”
沈清弦坐在床边,有些难过地说道:“对你心思……你真感受不到吗?”
感受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算是彻底撕破脸。
顾见深看着不出声沈清弦,还是忍不住地失望着。
他没有期望,他已经认定事实,可心底深处,大约还在期盼着,哪怕有丝……极小丝可能……秦清不爱先帝,只是喜欢他。
可怎可能呢?
无论怎样想都不可能。
让沈清弦彻底无语是,他想得这些全不靠谱东西还都逻辑分明有理有据,愣是叫他没法反驳。
为什照顾年幼他?因为他是顾见深啊!
为什生病?因为怕他偷懒不亲政啊!
为什勾搭他?因为他们入世为就是喜欢上啊!
为什生气?因为他手把他养大,结果这混小子根本不信他啊!
树鲜红,他只是单纯喜欢这火焰般颜色啊!
顾见深又从怀中掏出个话本和半张纸:“还有这个,那日你只是看这话本就大病场,为什?是不是这话本写同你经历很像!”
沈清弦脸懵,这又是哪出?
这话本里讲什?他近些年为和他谈恋爱,着实看不少话本,鬼知道这里面讲哪段。
而且顾见深竟然还贴身放着,这……这是有多在意?
顾见深身心俱疲,他垂首道:“你歇歇吧,晚点儿过来。”
沈清弦在他出门前开口道:“起初确是想要你们卫家皇座。”
顾见深陡然停住,后背僵直。
沈清弦又慢慢说道:“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那样乖那样听话,照料你那多年又怎能不喜欢?待到该除掉你时,心软。”
顾见深停在门边,没出声。
至于凤凰木、话本、诗……沈清弦心很累,什都不想说。
人生如戏,沈清弦切实体会到。
顾见深自己就能演出大戏,他偏偏还被缠在戏中脱不身。
个都解释不,个都证明不,他明明和先帝没什,明明是心意为他,可这大堆疑点摞在起,他愣是成另番模样。
真是百口莫辩。
沈清弦看到那半首诗才隐约想起是怎回事。
当时他满心以为是玉简坏,打死不信顾小深不喜欢他,结果玉简给他棒槌,发布让顾见深信任他任务。
沈清弦是被这事给气得郁结于胸,大病场。
可到顾见深这儿……竟成睹物思人触景生情?
嗯……为什这凡间没有留影珠,把这些全录下来,回去砸顾见深脸上!让他好生看看,自己都想些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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