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到底是心软,他叹口气道:“陛下先去擦干头发吧,小心着凉。”
听他终于肯和他说话,顾见深只觉得阵喜悦蔓延,别说是擦头发,他让他干什他都愿意。
“没事,”顾见深问他,“觉得怎样?饿吗?这就让他们备膳,你不想吃也先吃点儿,要不身体受不住。”
沈清弦点点头,顾见深这就忙活起来。
明明他宿没睡,可此刻却因为沈清弦展颜而精神振奋,别说累,只要能让沈清弦消气,再站几宿也是没问题!
沈清弦阵心疼,转念又忍不住生气。
他不信他,不喜欢他,难道这般作态都是装出来吗?
如此想,沈清弦又咳嗽起来。
顾见深连忙走过来,给他拍拍后背道:“到底是怎?若是朕哪儿做得不对,你只管打骂,不要这样折腾自己身体。”
他这般说着,真是焦心又卑微,全没个帝王该有姿态。
天亮后沈清弦渴,低声唤人,顾见深却先听到。
他急忙进来,给他倒杯热水。
沈清弦睁眼看便愣住。
顾见深浑身湿漉漉,长发还在滴着水,眼底有丝疲倦,但双眸却仍是明亮。
沈清弦本想赶他出去,如此看又心软:“外面下雨吗?”
怎?
顾见深很茫然,他不知道缘故,可心却沉再沉。
他忽然发现,自己离他仍旧很远。
再近距离也能被推开,再亲密关系也可能被丢弃,再怎想靠近也可以被拒绝。
天色渐黑,沈清弦也没找他,他便这样在外面站宿。
沈清弦被他哄得消些气,他明白玉简说是
沈清弦听得心里酸酸,又忍不住觉得玉简是个辣鸡,大辣鸡!
沈清弦道:“陛下快些去换衣服吧。”
顾见深也怕身上凉气过给他,于是说道:“朕很快就回来。”
沈清弦点点头。
顾见深当真是非常快,衣服换,头发却是来不及擦干。
顾见深这才反应过来,他怔下道:“去换身衣服。”
沈清弦问他:“陛下……您直在外头吗?”
顾见深道:“嗯,朕就在外面。”
这是他昨晚赶他出去时,他说话。
这个“就在外面”,竟然是站宿吗。
宫人们也在外头跪宿,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被圣上迁怒,进而丢性命。
沈清弦气天,晚上睡得也不踏实。
他这破身体,病便像被火烧过枯木,阵风都能给吹散。
他难受就想顾见深,让他抱着睡会舒坦得多,可想到他就气,越想越气,气更难受,哪里还肯见他。
这宿他睡得浑浑噩噩,顾见深也站得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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