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对这里也不熟悉，不敢乱走，就躲在门背后偷偷地哭，两只眼睛都红
，可怜巴巴地
抽抽。
高亚楠带她到隔壁自己
办公室，陪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给她递纸巾。“别看他凶，其实很厉害。”她安慰道，“跟过他没个混得差——他也就是太低调，连你们周队也是他手把手带出来，是吧？”
周舒桐还在抽噎，顾不上说话，只知道拼命点头。高亚楠默默叹口气，拍拍她肩膀，站起来去倒水。办公室不大，布置得干净简洁，周舒桐坐位置正对办公桌，那上面有个相框，里头是高亚楠和个男人合影。
周舒桐看眼，目
“别吓唬小姑娘。”高亚楠皱皱眉，回过头朝周舒桐道：“你也出去休息会儿吧，剩下
跟关队来就行。”
周舒桐没答话，惨白着脸，默默垂下头走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关宏峰似乎松口气，凑近死者胃，闻闻。
高亚楠也凑过来，隔几秒钟，她说：“乙酸？”
关宏峰摇头。
类似皮肤角质层等残留物。”
关宏峰插句：“躯干部分未见防卫性伤口。”
高亚楠点头：“可见部分亦无明显致命创伤。”
关宏峰侧过头，从旁边盆里拿起死者胃，问：“有没有可能是毒杀？”
高亚楠摊手道：“检验分析需要时间。”
高亚楠没再说话。关宏峰又闻会儿，忽然道：“肝脏给。”
高亚楠从盆里取出肝脏，正要递过去，两个人都听见虚掩门外传来轻微啜泣声。
高亚楠瞪着关宏峰：“人家个二十出头小姑娘……”
关宏峰手托着肝脏，努力地嗅着，没好气道：“怎
？还得兼保姆？”
高亚楠乐，转身出门去看周舒桐。
关宏峰似乎勾起嘴角笑笑，顺手拿起旁边把手术刀，在指尖上转圈，刀插入死者已经开始萎缩胃部。
周舒桐被这动作惊呆，高亚楠却显得很淡定。她脱下手套，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塞入嘴里嚼起来。这回周舒桐看见，那是块口香糖。她默默地想：这方法好啊，下次也得带包，备着。
就在她出神这两分钟里，关宏峰已经熟练地把那可怜胃整个剖开，打趣道：“你看，辞职有辞职好处，不走流程，不用打报告，还不怕犯错误，是吧？”
周舒桐闻言猛地抬起头。关宏峰看到她表情，冷笑下：“怎，周队长没跟你说？现在充其量就是个编外人员，还有个弟弟，亲，A级通缉犯，灭人家满门。吓着没？”
周舒桐忍不住退步，嗫嗫道：“……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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