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铭蹙眉:“你要如何?”
雍理轻声道:“圣子纳妃,总得带去拜见父王吧。”
梁铭把握住他手:“不许胡来!”
雍理仰头看他:“圣子理当心怀天下,怎能拘于这般小情小爱。”
梁铭道:“不行,孤不准。”
“…”
“成与不成,他们都是个死字,圣子忍心?”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圣子若不爱民,民又如何尊您?”
“君为船,民为水,若是海上巨浪滔天,圣子如何前行?”
梁铭本就心怀六州,有心统各族,重建民生。这两日又被雍理灌输许多儒家经典,治国良方,本就活络心思此时更是清澈明朗。
这话里宠爱纵容毫不掩饰,旁边仆人只觉得惊讶:妍族魅术果然得,连圣子都无力招架!
雍理看眼那仆人,梁铭道:“都下去……”
等人走,雍理索性开门见山道:“圣子可知如何炼制人炮?”
这话出,梁铭眯起眼睛:“这就是你接近目。”
孩子是真不傻啊,雍理虽只与他接触两天,却知道这小子青涩归青涩,稚嫩归稚嫩,机敏和警觉是早就刻进骨子里。
雍理道:“六州百姓,天下苍生,圣子皆不顾吗?”
梁铭:“人炮事,孤……”
雍理条理清晰道:“此时圣子与梁王不宜结怨,圣子需接纳炬族势力才能走上统六州之路。但人炮之事,实在是刻不容缓,无论能否成事,这都是万恶之源,落在炬族身上,更是世代不可抹去污点;再说这种借用巫术损招先河绝不能开,旦用,此后必有效仿,六州本就民智未开,此番纵容,难保不会有更加泯灭人性事务诞生。”
他这字句,全部落在梁铭心间,全部都
他想要称霸六州,不只是为坐稳圣庭,不只是为独揽大权,更是想要六州百姓不再颠沛流离,不再烧杀抢掠,不再为生存沦为兽类。
他渴望六州荒芜之地上开出希望之花。
梁铭轻叹口气道:“有心制止,可你应该也知道,干涉不父亲决定。”
他尊为圣子,可他更多是个摆设。是因炬族兵强马壮,父亲神勇强势,而被各族勉强尊奉花瓶。手中尚无实权,他还要依赖炬族,虽不满人炮之事,可他若因此和父亲撕破脸,后患更大。
雍理当然知道他处境,他费尽心思教出个苗子,不想他折在此处:“只要圣子有心,能阻止人炮炼成。”
他欣赏雍理,敬重他,却也从没卸下堤防之心。
雍理正是看出他这性子,所以才干脆利落点出来。
“看来圣子知道人炮是何物。”
“歪门左道,成不气候。”
“那被炼成人炮六州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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