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鸣似有些神志不清:“畜生……畜生,你竟对理儿生出那般龌龊心思,你这禽兽不如东西!你明知……哈……哈……好在苍天有眼,你这辈子也别想……别想……”
沈君兆豁然起身,冷淡嗓音透着丝让人心惊肉跳偏激:“父亲不是最解吗?”
沈争鸣像被勒住喉咙,急促喘息着。
沈君兆笑下,俊美无双,眼眸似冰:“得不到,才要毁。”
沈争鸣抓起手边茶杯砸向他:“疯子!你这个疯子!”
曾经,他鞭子抽下来,沈君兆只有垂首受着。
此时,他再也没力气执鞭,而沈君兆抬抬手指就可以让他魂归西天。
“孽畜!”沈争鸣见着沈君兆,张口便是怒骂。
沈君兆神色平静:“夏日炎热,父亲仔细热风。”
沈争鸣胸口起伏,也不顾周围有人:“大雍初定,你莫要为己私利,祸乱天下!”
随便用点午膳,别院老仆来请他。
沈君兆神色冷淡:“父亲近日可好?”
那老仆是贴身伺候沈争鸣:“老爷体安,只是许久不见少爷,想您过去叙。”
沈君兆放下手上案卷,盯着那老仆。
老仆以为沈君兆又要随便找个由头推,谁知沈君兆竟起身道:“既如此,便去看看父亲。”
“祸乱天下?”沈君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难道不配掌这天下?”
句话堵得沈争鸣直喘粗气:“孽障,孽障!”
沈君兆讽刺地勾下嘴角:“是,比不过雍理。”
沈争鸣气得面色苍白:“你怎还有脸提他?理儿那般待你,你却不知好歹!”
沈君兆眸色沉下来。
老仆惊,忙道:“少爷这边请。”
短短三年功夫,在朝上呼风唤雨开国首辅,居然卧病在床,如此憔悴,着实令人唏嘘。
沈争鸣老许多。
今年他不过四十有九,比朝上许多老东西还要年轻几岁,可他却白发苍白,双目浑浊。
与他相映是玉树临风新任首辅,他独子沈君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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