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帐外已经有人飞奔着来报:“回萧帅,杨督军、叶将军和赵将军他们回来,还有宁如海和陆姑娘,也并回营!”
消息掷地有声,萧铁笠猛地回过身,韩沧更是喜动颜色,这下可好,有惊无险啊!
“快请过来。”萧铁笠连声吩咐,“快去。
各自带人出营去找杨昭和风烟吗,天都快亮,还没有点消息,难道这些人都是白吃饭!
前方探马回来报,说瓦剌那边已经集结大批人马,估计这两天之内就会大举来袭——等好几个月,中间也交过手,瓦剌都吃亏,他们这次进攻,想必是经过周密策划,孤注掷。
是进,是退?是攻,是守?前有铁壁崖和麓川,后面就是紫荆关,是御敌于关外,还是固城死守,都等萧帅定夺,可他却还在等待杨昭消息。
自从粮草事和铁壁崖之战以后,明眼人都知道,杨昭绝不是卖江山求爵位人,但先前两边敌意太深,彼此将领之间都有成见,虽然误会和谣言已经渐渐澄清,情形却依然有点尴尬。
赵舒和叶知秋是在铁壁崖和杨昭并肩作战过,几乎算得上捡回条命来,他们两个自然是对杨昭心服口服,俯首帖耳;宁如海却跟杨昭水火不容,甚至还为此和风烟大起冲突。到现在为止,萧帅直没有对这件事下个定论,在练兵布阵方面,也没有直接询问杨昭意见,南北营还是各行其是;但到今天,韩沧才发觉,萧帅在等杨昭决定。
他跟萧帅打多年仗,知道萧帅为人严厉耿直不苟言笑,却绝不是个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统帅。这军中上下,论权位、论经验、论实力,除杨昭,无人能出其右,从前剑拔弩张紧张对峙,演变到现在并肩作战微妙,萧帅和杨督军,在等着达成个最后共识。
可就在这样节骨眼上,宁如海却偏偏捅出这大个娄子,全营上下鸡飞狗跳不说,风烟也搭进去。到现在,连杨昭在内,出营寻找人还没个回来,也难怪萧帅心急上火!
“韩沧,再派人出去打探。”萧铁笠终于开口,眉头拧成个结,“无论如何,请杨督军即刻回营议事。找寻风烟事,交给其他人办。”
“可是,听说……杨督军和风烟姑娘……”韩沧有点为难地开口,虽然时间紧迫,可这种情形下,让杨昭回来,也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萧铁笠深深叹口气,“武战亡,文谏死,做将帅人,穿上这身战袍铁甲,就由不得你。杨昭是个明白人,他这都御指挥使,也是刀枪打回来,其中牺牲多少东西,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这次,战局胜败攸关,他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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