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扣完纽扣，从口袋里取出梳子拢着头发。隔
会儿，才问：“听谁说
？”
“也说不准是谁，反正有这
个风闻。是个什样姑娘呀，啊？”女人尽管脸上带着笑，笑容却极不自然。
“那样到处都有嘛！何况又不是什特殊来往。”
“您不讲清楚也没关系。反正
也不是您太太。”
结城脸上露出颇为厌烦神色，紧皱着眉头朝门口走去。
女人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两眼紧盯着男人动作。结城毫不介意地站起来，随随便便地重新扣好上衣纽扣，自己动手取过大衣。对此，女人实在看不下去，于是起身绕到背后，帮他穿好大衣。
“亲爱！”女人转换心机，用搭在大衣上手趁势搂住他身子，自己紧紧地贴上去，“太没趣啦！直以为您今晚会住在这里。”
“还有事。”结城说。
“最近直没来啦！”
结城把女人从背后抱过来手很不耐烦地拨开。
不进去。
从男人说“和老婆有点事”时起，女人脸色就变得很不自然。因为没有酒，饭很快就吃完。
“稍微休息下吧？”女人献媚地说。
“嗯。”结城含混地应声，没说休息，也没说不休息。他不讲立刻回去，这使女人产生线希望。
“您说和太太有事，什事呀？”女人故意半开玩笑地说。
“请稍等下！”女人敏捷地拿出脂粉盒，重新把脸化上妆。结城装作没听见样
“有许多人要见。”
“哦，会面人都与您工作有关吗？”
“是啊，正是。”
“早就听说啦。”女人说完这句话，用锐利目光瞪着结城。结城脸上现出轻蔑神情。他在这种时候冷漠表情，对女人来说，正有着某种吸引力。
“回答不上来吧！”女人接下去又说道，“听说，您最近对个夜总会年轻姑娘挺热情呀！”
结城仍然不开口。他有个习惯，在这个女人面前，绝口不谈妻子事。纵然女人偶尔想问问，他也不愿涉及这个问题。由于先例如此，女人只问句便改变话题。
“哎，”女人眼里带着乞求神情说，“下次带到箱根去趟吧？”
结城只顾啜着茶。茶水已经微温，他含在嘴里漱漱口。女人手疾眼快，拿过另只茶杯，放到男人嘴边。结城连茶起吐出句话：“箱根那地方，没意思嘛！”
“哎呀。”女人用手帕替男人擦着脸，瞪大眼睛，“那，就带去别什地方吧！特别想看看美丽红叶呢。”
“现在太忙啦。”结城心不在焉地说。然后看看手表。这个动作，使女人那勉强高兴起来心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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