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田跟着夫人进屋。门后右手边是条长长走廊,途中还转好几个弯,才走到处偏僻房间门口。
夫人只得作罢,站起身。添田从夫人脸上读出下定决心表情。
他在门口等候许久。这段时间里,村尾芳生肯定在命令夫人把记者赶回去,而夫人则在说服丈夫。从夫人刚才表情可以推测出这些。
对面庭院里男女客人在女服务生带领下朝小溪走去。女服务生手上提着竹笼,也许是要围坐在起吃狩场烧吧。添田呆呆地望着眼前光景。
村尾夫人回来。这回,她脸上并没有犹豫:“请进吧。”
女服务生在旁为添田准备好拖鞋。
“麻烦。”
添田站在门口等候。
微弱金色阳光洒在山上。片杉树林在山坡上形成块黑斑。
不久,夫人拖着沉重脚步走回来,脸上筹莫展。
“非常对不起……”她对着添田鞠躬,“他说现在实在不方便见客。”
她和添田在青山见到那位女士长得非常像。三十七八样子,个子很高。
“您就是添田先生吧?”夫人鞠躬,脸诧异地问道。
“是,叫添田彰,是个记者,以前曾见过村尾先生面。”
这回,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
夫人脸上闪过丝狼狈。
“村尾先生同意见吗?”
“是,好不容易说服他。”
夫人露出恬静微笑。添田对她感激不尽。
“真是太麻烦您,十分钟后就走。”
“不过家那位病人正在气头上,还请您手下留情啊。”
添田早就想到对方不会轻易答应。
“理解,擅自跑来村尾先生静养地方,真非常抱歉,但都大老远来到这儿,能否占用他五六分钟时间呢?如果真完全不能见客,立刻就走。”添田说道。
既然来温泉,就不可能完全避不见客,毕竟这里不是医院,也没有医生跟着。
果不其然,夫人露出副不知如何是好表情来。她又小声拒绝遍,可添田并没有轻易放弃。
“那请您稍等片刻……”
想必她是考虑到丈夫心情,心想来个不好对付人。
“不好意思,”夫人说道,“丈夫身体状况不太好,是来这儿静养,不能见客。”
她微笑着拒绝添田要求。
“不,明白您难处,也觉得自己擅自来到这里非常失礼。但只需要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还请村尾先生通融。”
“这……”夫人脸愁容,可见她也不好意思明确拒绝,毕竟添田是大老远从东京过来,想到这儿,她就不忍心拒绝这位访客,“那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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