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爹爹手上药汤捏鼻子饮而尽,爹爹笑着信手取院内花叶上滴露水,幻露为糖,转眼便递颗甘甜冰糖到口中,看着眉目舒展方才安心,慈爱笑,满目皆是光辉。
看着爹爹不染凡俗神仙容貌上溢出这般神情,不免觉得心头罕有地热,恍惚忆起凡人两句诗:“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然,却忘凡人还有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扑哧君虽喜妄言,此番却算对桩事,果然没能于三月初八嫁与夜神。
不丁爆出这句话,黑黑脸,干干笑两声,道:“好神奇星相。”
“嘿嘿,神奇吧。”扑哧君得意地抚抚下巴,容光焕发地嬉皮笑脸,“最近和凡间朝暮县赤水镇莲花沟村个摆摊算命半仙新学占星术,可灵验!你要不要也学学?”
“不必,大伤初愈不适合学算命,扑哧君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研磨吧。”委婉推拒扑哧君,但见远处爹爹正端壶药显是在寻吃药,便挥开扑哧君握着手,觉得手心有些粘腻,想起扑哧君方才鼻涕眼泪把模样,不晓得是不是沾些什不该沾龌龊东西,嫌恶地在扑哧君袖口上抹抹,道:“去喝药,扑哧君慢走不送。”
“啧啧,真真是个没良心美人。”扑哧君扭捏着嗟三叹,继而眉眼艳丽抖,豪放笑,“不过喜欢,哈哈!”
向着爹爹行去,听着扑哧君临行前还在身后絮絮叨叨:“总归夜神绝非简单之辈……”
爹爹瞧着扑哧君远去方向皱皱眉,问道:“觅儿如何结识这油盐不浸泼皮无赖?”
偏头努力回忆番,痛心疾首道:“第回使召唤咒时不甚给唤来。”
爹爹略点头,“如此说来倒不奇,彦佑君本为十二生肖神之,真身乃是水蛇,因犯天条被贬下界后属所司管,见水性召唤咒必起响应。”
撼憾,实在瞧不出扑哧君曾是天界列位甚尊生肖神,“不晓得彦佑君犯什天条?”
爹爹素来不理尘俗世事,只道:“此人素行不良,泰半与他风流成性拈花惹草有关,具体并不清楚。觅儿将来少与他碰面才好。好,莫说此人,趁着药温按时喝才好。”爹爹揭壶盖,细心吹吹滤去表面药沫,这才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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