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无限惋惜瞧着,“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爹爹左手握手侧身退步,望着天帝,眼中全然无温,右手自袖中动,天后在上座霍然起身,眉眼焦灼。
剑拔弩张间,小鱼仙倌突然迫不及待出声,“父帝之意……锦觅莫非竟是仙上之女……?!”满目不可置信,似惊似喜似释然,神色轮番交替,自认识小鱼仙倌以来,从不曾见他情绪似今日这般起伏波动过。
“正是。”天帝看看小鱼仙倌又瞧瞧,“锦觅便是水神长女,也就是你未过门妻子。”
爹爹眉头皱,审慎看眼小鱼仙倌,小鱼仙倌澄澈双眼却不避讳直直看向,眼底有什满得近乎要溢出来,唇角勾着抹清隽笑,丝丝入扣。投桃报李,亦朝他笑笑。片刻间,爹爹似乎下个决断,强行将右手自袖下翻转收回,清冽神色间包含着压抑和隐忍。
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
天帝却心不在焉接道:“水神可知锦觅真身为何?水神若不告之,本座又如何解其火灵。”似乎尚存线侥幸之意。
爹爹静默片刻,殿中诸仙随之屏息似殷殷盼着答案,亦不免好奇自己真身究竟是个什不得物什。
“锦觅生于霜降夜,能栽花唤水,体质阴寒,真身乃是片六瓣霜花。”
真真叫人沮丧至极,霜花夜降朝逝,来去匆匆无踪迹,轻飘飘片看便十分命薄,还不如做颗圆溜溜葡萄来得实在、富态。
蓦地,后颈阵凉,有东西滑过颊侧,看,却是发簪自发间脱落,头长发失去支撑,瞬间散落。根幻金色凤翎划过发丝勾勒出道寂寞弧线,飘飘坠地,不晓得是不是夜里光线昏暗,平日里瑞气灼灼凤翎现下躺在片宽广白玉殿中,竟叫人生出派零落成泥碾作尘柔弱错觉。
慌忙拾起凤翎抓在手心,回头去瞧凤凰,心中莫名生出丝做错事却被抓现行心虚,记得
天帝似乎亦沮丧得紧,与般脸幻想破灭状。
“明日辰时,留梓池畔,等。”耳旁传来低低命令,声音口气熟悉得紧,惊,抬头,凤凰双细长眼正盯着,原来是他密语传音于,不晓得这厮要做什。
“霜花?锦觅仙子……?”小鱼仙倌大惑不解,“可否冒昧问,仙上所言是何意思?”
爹爹无波无澜看看小鱼仙倌,并不言语。
天帝起身,自云阶上缓步而下,站定在面前,闭眼叹息间,缕清风汇聚至灵台溢出印堂,天帝伸手,这无形之风在其掌心化作点亮光,瞬间泯灭,“可惜……”语道出心声,五千年灵力就这没,委实是可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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