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舟真没。”良多脸沮丧地嘟囔。
“今天好热。”淑子把冰箱门当扇子那样“扇”着。
“谁叫您穿外套,短袖足够。
“都扔?全部?”
“嗯。”
“没瞎说?”
“放着只是占地方。”
良多长叹声,有气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多值钱古董啊,就这被当成垃圾扔掉。300万日元!良多心里默默哀叹。他不由得抱怨母亲:
“多少钱?”母亲问得很直接。
“别问那具体。”良多支吾道。
淑子笑起来。
“你不会撒谎,不像你爸。”
良多不得不认输。狡辩话,只会越描越黑,况且自己不会撒谎。这点也时常被人诟病,是混迹职场致命伤。
道,口齿含糊。
“你干什呀?”
语气虽不是咄咄逼人,但淑子身上由里而外透着股威慑力,让良多无法掩饰下去。母亲这种个性也许是在与父亲共同生活中培养起来,良多决定放弃狡辩。
“找老爸遗物,突然想要些。”良多将蛋糕递给母亲,笑道,“买豪恩巧克力蛋糕。”
“你要什?钱?你嘴上有白东西。”
“太过分,50年都那什……就这结果吗?”
淑子口头禅自然也传染给良多,家里不说“那什”只有父亲人。
“你说什呢。你呀,真是个傻孩子。正因为50年都那什……所以才会这样。”
良多叹口气。“您可真深奥。”他嘀咕道。
“深奥吧?!”淑子说着打开冰箱门,把蛋糕放进去,她感受下冰箱里冷气,接着叹口气。
淑子开玩笑似在良多腹部捅拳。良多突然挨母亲下,哼唧声。不过他并不死心。
“真不见?放在这样大小细长盒子里。”
良多确实见到过那东西。父亲曾经十分得意地从壁橱里取出来,细长木盒有些年头。盒子上有毛笔写字,时间久字迹已经变淡,这种老旧感觉看上去很值钱。
“你爸东西葬礼第二天就全部扔掉。”
淑子回到厨房,将手里塑料袋放在饭桌上。透过塑料袋能看到里面CD片,写着“贝多芬”几个字。
果然无法掩饰,淑子语中。良多在母亲面前没有胜算,连偷吃口大福饼都逃不过她眼睛,只有坦白。
“是那样,咱家不是有幅立轴吗?那是宝贝啊,老爸说拿去电视节目鉴定,值300万……”
“家里没那东西。怎?你缺钱?”
淑子单刀直入地发问,看不出有什担心样子。她在起居室里摘下帽子,用手整整头发,脱下薄外套。
“不缺钱,发不少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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