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杆下放着只收垃圾蓝色网兜。阿治看下标志,今天是扔可燃垃圾日子。他手里提着装有空罐头瓶垃圾袋,稍微迟疑下。“不管那多。”他出声嘀咕道,用力将垃圾袋扔到网兜里,随即向车站走去。大早,电车经过时轰鸣声比平时听到更加震耳欲聋。
指定集合地点就在站前出租车上车点侧面吸烟处。集合时间6点半刚过,便来辆可以坐10人大篷车,载上聚集在此国际色彩浓郁男人们跑起来。
最后上车阿治只能坐在班长神保旁边。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男子,短发,鼻子下留着胡子。他总是皱着眉头,阿治从未见过他笑容。这会儿,他咂巴着嘴,正用手机给公司打电话,汇报没有按时出勤自己手下情况。
“嗯……不是,是手机短信,说不干。反正来也派不上用场。下次见肯定要揍他顿。”
原本打算用手机短信请假阿治,像戴着能面样面无表情,喝口倒在保温杯盖子里茶水。
松懈,这个男人便会脱下鞋子跑回屋子。
“有指甲啊!”
阿治流露出脸“已经无语”厌恶表情,用大拇指和食指从鞋底里夹出指甲,高高举到两人跟前。
阿治脸上分明写着不吉利,但初枝只是淡淡回应声“哦,是指甲啊”。
阿治终于死心,把指甲扔在玄关地上,按照信代吩咐提起垃圾袋走出玄关。
抵达工地后,先是开晨会,做令人毫无兴致广播体操,随后,阿治和20个左右工人起乘上电梯。电梯里放着经过八音盒重新编曲《还有明天》音乐。“哐当哐当”往上升电梯,虽然有铁格子外壳,但也没有身处室内感觉。对于有点恐高症阿治来说,几乎和在露天没有区别。
“还有明天”,大概是为消除这种恐高症和“哐当哐当”声音特意放吧,阿治想。
差不多过6楼,阳光照进电梯。周围建筑物全都在视线中消失,阿治两腿变得更加软绵绵。
今天现场是在10层楼住宅最高层。阿治主要工作是干杂活儿——打扫场地、搬运脚手架等,用来保障建筑工人工作顺利进行。即便干只是这种活儿
2月清晨刚过6点天空,称作清晨还是过于昏暗。
空气也冷得似乎嘴里呼出气息都会被冻住。
阿治打开移门,穿过单侧是排青铁皮十来米长狭窄通道,走进不见人影小巷。
附近传来狗叫声,这条狗每次必定冲着阿治狂吠。阿治想,自己没见过那条狗,狗也肯定没见过自己,它为什对自己狂吠不止呢?
阿治“切”地咂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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