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觉得被当成小孩子,于是断然拒绝他。
助跑,用力跳起,确确实实感觉到触碰到花朵,然后落地。这才发现枝百日红花叶握在手里。
“不关事啊。”
“会被骂。”
断?身为丈夫会有何种感情?然后,如果大哥还活着话会怎样?他会不会责怪做判断?到现在偶尔还是会问自己这些没有答案问题。
不知不觉间,走到二楼自己房间。可能是结束漫长天之后想要个人独处吧。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已经坐不太下旋转椅吱呀作响。书桌上依旧摆着下午被揉成球丢在那里那篇作文。拿起来摊开看,可能从姐姐手上抢回来时候太过用力,左上角破点,还有红色类似西瓜汁渍。作文上画着图,那是穿着白袍、提着公文包父亲和大哥,还有挂着听诊器、张着嘴大笑小学生时。笑到看得见喉头,看起来真很快乐。拉开抽屉找着,然后在老旧自动笔和钥匙圈后面找到透明胶带。看起来还可以用。把作文翻到背面,将撕破地方细心地用胶带贴起来。这就是这天唯做件修复作业。在那之外,什都没有做。
安静地下楼。从玄关旁姐姐房间传来由香里和淳史嬉闹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幸福。没有马上走向那里,而是走进关着灯厨房。走廊尽头那间和室里听不到说话声音,可能父母都睡吧。从餐橱拿出杯子倒水喝。厨房桌上那朵粉红色百日红在黑暗中显得很亮眼。
很久以前,们刚搬到这里时候,和大哥、姐姐曾起去探过险。们确认附近公园和学校位置,偷看人家狗屋,探险似乎永无止境。中学后方有间大房子,房子大门旁有棵百日红树枝长到外面来,花朵直垂到路边。
“这是爸爸在庭院种那种树。”大哥说。
大哥和姐姐说完便逃跑。也怕会有人从房子里跑出来骂,所以拼命追着那两个人背影。到家时候周围已经暗。
“把它丢啊。”
虽然大哥在玄关这样说,但摇摇头拒绝。方面是顾忌着乱丢证据万被发现就完,另方面是因为那百日红花太过鲜艳、漂亮,舍不得丢。忐忑不安地把握在手里粉红色百日红送给厨房里母亲。
“明年会开花吗?”姐姐问。
“笨蛋,哪会长那快啊?”
大哥说:“到开花至少要十年。”他摸摸花,闻闻味道。姐姐也踮起脚尖,用指尖触碰花朵。也踮起脚,伸出手,但完全触碰不到。
“喏。”
大哥为拉下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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