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子们抬到金桂宫灵堂里,长明灯点燃,隐约有哭声幽咽,随风而至。璇玑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不过睡得不太沉稳,睫毛微微颤动。
禹司凤叹声,走过去将她抱起,璇玑立即醒,勾住他脖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回来……可没睡,等着你呢。”禹司凤轻笑声,低头在她鼻子上吻下,将她抱上床——床上被褥帐子全部换成新。他拉过被子盖住她,柔声道:“回来,不过有点事要忙,你先睡吧,别担心。”
璇玑确实困得不行,只舍不得放手,勾着他脖子,软绵绵地说道:“你看墙上那些面具,像不像无支祁脸?盯着看晚上,越看越觉得凉飕飕……你说那个元朗到底有没有把无支祁当作过好兄弟?”
禹司凤默默摇头,那些面具大多光滑闪亮,显然是时常被人抚摸缘故。他低声道:“他们俩之间事,谁也说不清。看无支祁是个聪明人,如果那元朗当真是个猥琐小人,他定也不会与他称兄道弟。想来那元朗,以前必然也是个人物吧……只是被贪欲蒙蔽眼睛。”
话说完,璇玑却没声音,低头看,她早已沉沉睡去。禹司凤轻轻推开她手,替她掖好被子,自己点灯去外间看那份改革计划,面用笔在新玉版纸上罗列下来,加上自己想法。
这其中有条,他觉得十分有意思,原先离泽宫是不允许嫁娶,甚至要戴上面具不与世人接触。如今这条被废除,周长老换成不戴面具,允许嫁娶,更年轻些唐长老甚至希望离泽宫将来招收新弟子不单是金翅鸟,若是凡人慕名而来,抑或者是其他想修仙得道诚心之妖,都大开方便门。这条建议当然好,但不适宜在眼下阶段实行。
他在玉版纸上用朱砂笔在这条后加上批注:善,然眼下不宜,五年后再做详细打算。
离泽宫原本有四大长老辅佐宫主,四长老下面是太老阁,共有十名长老掌管宫内五个堂,各堂之中另有司职高低灵官,由宫中年长弟子担任。原本五堂之中有戒律和暗行两个堂专门用来惩罚监督弟子们言行,旦犯戒,先由暗行堂指证,然后直接交给戒律堂定罪,故此人人自危,生怕得罪暗行堂人,遭到报复。
禹司凤将暗行堂改名为督察司,取消暗中监督职责。另为其他四堂重新命名为善济司、戒律司、内务司、寅武司,分别执掌不同职能。曾经善济堂几乎就是摆着好看,虽说大宫主常说善济堂是用来接济落魄妖类,但实际上几乎就没执行过这项职能。他这次不单要善济司开始接济落魄妖类,还要接济落魄凡人,司内再加个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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