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道:“人既然已经死,师父也不用过于挂心。直有个问题,当年五大派通缉乌童,他后来怎会为离泽宫所用?”
大宫主笑声,悠然道:“不过是凑巧,见到只快死狗,救他,他便缠上来。可惜,狗到底是狗,最后还是被他反咬口
思浓得化不开。曾经听过许多美妙曲子,他也会由衷地赞叹是天上仙曲,凡间听不见。可是,错,错。那分明是红尘中乐曲,只因曲中有情。
修长手指缓缓拨动着七弦,低婉宫调,像她垂首瞬间,粉荷滴露;高亢羽调,是她舞剑时纤腰楚楚,风回雪舞;错落分致徽调,是风拂起她柔软黑发,根根流光溢彩;平和中正角调,是她微笑时黑白分明双眸,静静看着自己;忽隐忽现商调,是她唇角隐约梨涡,那样俏皮可喜。
宫商角徽羽,他将她整个人在指间细细摩娑,点点勾勒出来。
他已经在窗前坐很久,细细雨点从外面撒进来,打湿他垂在胸前长发,他秀长睫毛上也沾染些水汽,微微颤动,像受惊蝴蝶翅膀。
他还在回想——或许也不是回想,她颦笑,闭上眼就十分清晰,就好像她活生生站在眼前样。他似乎想到什喜悦地方,手腕微颤,七弦琴发出极缠绵音色,似水面波纹微澜。
阵脚步声打破这刻婉约,紧跟着,门被人推开,个低沉声音说道:“司凤,在离泽宫里不要弹奏靡靡之乐!”话音未落,只听“噌”地声,断根弦。禹司凤起身,将七弦琴放在旁,回头淡道:“是,师父。”
来人正是大宫主,他面色铁青,双眉紧蹙,显然心情极其不好,走到案旁,将手里叠纸往上面狠狠砸,厉声道:“这乌童,好大胆子!不周山兵马是专门为他驱使吗?!”
禹司凤声不响,将那叠纸拿起来,上面东西让他眉头微微皱起来。原来不周山藏着离泽宫准备许多人马,打算日后时机成熟,攻进地府,救出无支祁。而让大宫主发怒原因,是乌童擅自调用这些人马,去攻打少阳派,然后全军覆没,根据留守不周山手下线报,乌童畏罪逃走,中途遇到前来报仇少阳派弟子,双方起杀入阴间大门之内,至此不知所踪。
他甚至不用猜就知道所谓来报仇弟子是谁,有谁能轻而易举来到不周山?将乌童逼进阴间?
璇玑!他手上颤,纸张散落在案上。禹司凤不动声色地重新收拾好,只听大宫主说道:“损那多人马,却连人家皮毛都没伤到,这乌童,他死倒是便宜,若还活着,非得让他尝尝离泽宫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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