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复杂
感情，她不知如何作想。她生命中所有强烈情感只分给
两个人，
个是爱到极致钟敏言，还有个是恨到极致乌童。如今乍然失去个，她有种说不出空虚感。
“你没事吧？”璇玑低头看她。她摇摇头，半晌，神色终于渐渐平静，轻道：“没事，只是突然听到他死那
惨，有点震惊……”她忽然微微笑，笑容虽然依旧明媚耀眼，却不再是以前那般天真无邪，眉宇间竟染上股清愁，“
没事。就是累，想睡会。”
璇玑替她掖好被子，轻轻推门走出去，没走几步，便在拐角处见到钟敏言，他靠在柱子上，望着高远天空，不知想些什。她慢步走过去，只听他叫声：“璇玑。”
她停下，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钟敏言低声道：“应当谢谢你……很多事。”
她淡淡笑道：“六师兄怎突然客气起来，大
柳意欢气呼呼走，其他人也有些坐不下去。楚影红笑道：“罢，这位柳先生就是个直脾气，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敏言，防人不可无，你要注意些。也得走，你好好照顾玲珑。”
钟敏言点头称是，将她和亭奴送出去。璇玑正准备走，袖子却被玲珑扯住，她心领神会，当即坐到床边，握住她手，柔声道：“什事要和说？”
玲珑抿紧唇，半晌没有说话。她方才因为喜悦而晕红脸，如今看来竟有些苍白，眼神更是深得望不到底。璇玑微微心惊，低声道：“玲珑？”
她眨眨眼睛，才轻声说道：“你说……乌童已经死，是真吗？”
璇玑喉头哽下，想起她曾被乌童囚禁那段日子。她真傻，虽然玲珑不说，然而看乌童临死时情态，加上眼下玲珑心神不宁样子，她立即明白这两人之间定发生什事情。
“他……怎死？”玲珑问得很低声。
璇玑叹声，轻轻将当时情况丝不漏地说给她听。或许她应当编个谎话，告诉她乌童被自己砍死，不将他最后发狂样子说出来，可是不知为什，她竟就这样直白地全讲出来。
玲珑脸色苍白，听到后来乌童拽着璇玑手腕，却叫她玲珑时候，她嘴唇都哆嗦起来。璇玑见她神态有异，立即住嘴不说。玲珑怔很久，才轻道：“嗯……就这样死、也好。死也干净……”
璇玑没说话，这是她与他事情，她根本插不上嘴。
玲珑慢慢抬起手，按住胸口——那里跳动得十分激烈。她甚至分不清自己这刻到底是感到极度畅快，还是极度震惊。又或者那畅快中还夹杂着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伤心，震惊里混杂星半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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