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静静望着她。还是那种眼神,从某个风和日丽下午开始,他就用这样眼神望着她,那碧绿青草,湛蓝天空,繁华缭乱红尘世间,他都不看。看着她,只看着她个人。
脸上忽然热,是他手抚上来,手指犹如描绘最细致瓷器般,轻轻摩挲着她眉眼红唇,像是要把她容貌用手来感受,印进脑海里。
“璇玑。”他声音很低,十分轻柔,就像三月天里春风,“暂时离开几天。你自己照顾自己,知道吗?要保重。”
她还是不明白,既然是要离开几天,为什他眼神却是诀别般深邃。
他忽然凑近她,嘴唇擦着她耳朵,喃喃道:“告诉你个秘密。要知道,做人是很困难。但你……是让心甘情愿人。”
然心神激荡,双手微微颤抖着,半天也吐不出个字。
璇玑跑到他身边,扶着他胳膊,笑道:“司凤,这下可好,再也没人会责罚你。你可以放心吧?”
他扯着嘴角,勉强笑下,嗯声,道:“副宫主,弟子告退。”
他抓着璇玑袖子,转身就要下山,似是躲避什可怕东西样,忽听那副宫主笑道:“诶,等等——瞧这记性,总忘事。你那面具既然被摘,留着也没用,应当交还给离泽宫啦!”
禹司凤浑身大震,猛然松开璇玑手,眼怔怔地望着莫名前方,良久,才苦笑道:“请副宫主恕罪,弟子在高氏山与紫狐搏斗时候,面具被她抢走,丢下深渊。”
他低头在她面上轻轻吻,像是咸涩海风擦过去。璇玑吸口气,抬眼看时,他已经和副宫主下山。
不能让他走。
她心中突然犹如洪水爆发般,起这个强烈念头。
他若是走,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
那个拈花微笑少年,总是耐心与她说话少年,偶
他又说谎!璇玑茫然地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好预感。
“丢?”副宫主声音升个调,眼珠子忽然骨碌碌转两下,片刻,才笑道:“那也无妨,丢便丢吧。司凤,说到底你还是离泽宫人,和人家姑娘非亲非故,不好总跟在她身边。你这便和们起吧,过两天回趟离泽宫,和宫主把事情交代下,再出来也不迟。”
禹司凤脸色灰白,死死咬着嘴唇,眼眸犹如最深黑夜,望不见底。良久,方道:“弟子……遵命。”
璇玑第次见他露出这种神情,仿佛是绝望与希望、痛楚与无奈浓浓地交织在起,最后变成不知名颜色,晕染在他眼眸里,深深地,仿佛要把人魂魄都吸进去样。
她心中惊,喃喃道:“司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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