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觉叹声可惜:“哎呀,怎能放这里!可惜可惜,本来还可扳回失地!”
玲珑急道:“你怎不早说!”
她偷偷看眼钟敏言,只盼他没注意,自己伸手就要把那颗棋子抓回来。那手刚伸出去,就被人轻轻打,对面钟敏言似笑非笑抬头看她,开口道:“落子无悔。”
玲珑后悔死,又要面子,干脆把胳膊抱,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要悔?诬陷!”
钟敏言也不理她,看看陈敏觉,又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二师兄,你可别提醒她。”
别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会钟敏言肯定不会在自己院子,肯定和玲珑泡在起玩。
随着他们几个小孩子年岁渐长,昔日里天真烂漫也慢慢变成矜持内敛。唯独玲珑和钟敏言,还是那没心没肺地闹着笑着。不过看样子,师父师娘很乐意将他俩凑做对,少阳峰上下也几乎公认这对金童玉女,所以平日里倒没有闲人为这个磕牙,时常谈起,也是问到底何时给他们个正名,婚期如何。
果然走近玲珑小院子,立即就能听到里面咯咯笑声和叽叽喳喳说话声,他俩又不知在玩什,笑这样开心。
陈敏觉笑吟吟地推门进去,道:“你们俩,总这逍遥呀。又在说什笑话?也说给听听?”
屋里两个人齐抬头,正是玲珑和钟敏言。他俩穿着家常小袄,身边放着火盆,正在下棋。玲珑见是二师兄,立即笑吟吟地招手:“二师兄!正说热闹点好呢!你也过来下盘?”
陈敏觉笑道:“本来就不是君子。说起来,你们别下棋,有事情做。师娘叫来找你们呢。”
玲珑这会快输,巴不得耍赖,赶紧跳起来问道:“什事什事?”
“这几天下大雪,把路都给堵。师娘怕演武场结冰,叫你们带几个新弟子去清理。”
玲珑听说,立即披上大氅,把狐
她如今已年满十五,身量渐成,扫先前娇蛮稚气,显露出些少女味道来。头黑鸦鸦长发随意在耳后绾个髻,耳珠上塞着两颗拇指大小珍珠,乌发红唇,笑容可亲,端是个明艳动人美人。
陈敏觉见她请,倒也不客气,走过去随意扫眼棋盘,摸摸下巴,说道:“这局……师妹是快输吧。”
玲珑哼声,“未必。就不信赢不小六子!”
她捻起颗白子,在盘上看半天,只觉自己式微已成定势,东西南北中都被封死,这颗棋子就是放下去,也没什用。
但玲珑天生付不服输脾性,别人越说她要输,她越不承认。她看会,干脆随手把棋子往东南角丢,撅嘴道:“就放这里,看你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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