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行及钟敏言干敏字派年轻弟子也跪倒在地,求情道:“师尊请收回成命!小师妹年齿尚幼,只怕不堪如此惩罚!师尊请网开面!”
禇磊猛然拂袖,愠道:“都起来!此事心意已决,不必再说!”说罢转身望着璇玑,她脸色有些苍白,却并没什恐惧之色。
他怒意虽盛,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叹道:“璇玑……世上有很多人只能做普通人,生老病死,辈子平庸地过去。但你不能。你是少阳峰弟子,修仙是你终生目标。你……怎能甘心做个普通人?”
她沉默半晌,才轻道:“难道……们居然不是普通人?”
禇磊闻言哑然,良久,方道:“你……且去吧。”
看你玄明拳练得怎样,就在这里,当着众师兄弟姐妹面,不用害羞。”
璇玑哪里会练什玄明拳,只怕连架势怎摆都忘,但掌门人吩咐,她只得站起来。
时间,场内安静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午后灼热风拂过璇玑长发,她背后密密麻麻出片汗。成千上百双眼睛都钉在她个人身上,她竟好似僵住,根手指头也动不。
何丹萍不忍爱女当众受辱,上前正要说话,禇磊却用手势止住。他转头说道:“是不是不会练?那问你,这些年,你究竟做什?”
璇玑还是没有说话。强烈日光直射在她脸上,令她有些发虚。隔太远,众人看不清她表情,之前幸灾乐祸,这会也忍不住捏把汗,她如再这样沉默下去,师尊只会更生气。
他望着这个小女儿单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滋味。
朽木不可雕也。
但这块朽木是他女儿,就算不能雕,他也定要雕出个形状来。
杜敏行还想求情,禇磊却拂袖而去,直走到练武场边,才沉声道:“敏行,
“禇璇玑,说话。”禇磊声音很轻,好像块薄冰突然碎裂。
璇玑猛然跪倒在地,沉声道:“不会!请掌门人责罚!”
禇磊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责罚?!好个责罚!你竟知道责罚二字!”他倏地收住笑声,森然道:“你听着,今晚家去,收拾些衣物,明天开始,你就住在北山太阳峰明霞洞里罢!什时候让你出来再出来!”
众人都是大吃惊。须知那明霞洞足有千丈深,里面漆黑犹如地狱,终年潮湿阴冷,虫蛇众多,平常弟子在里面呆上刻便要发疯,更何况是这种根本不定期限惩罚!她还仅是个年方十岁幼女,无论如何,这种惩罚都过于严重!
何丹萍当场便落下泪来,玲珑在旁按捺不住,冲上去跪倒在地,急道:“请求掌门人饶妹妹回吧!她身体不好,进明霞洞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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