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直缠他三四天,最后天干脆追着马车路小跑,就着车窗大喊:“五百两?千两?两千两?先生好歹开个价!诚心求画!”
傅九云撩起窗帘,淡笑道:“公子,鄙人从不卖画。纵然是黄金万两也无用。”
二皇子只好改口:“请先生留步,容再看几眼仙画,方才还没看够。”
马车停,傅九云下车与他去小酒馆,没两下就把个二皇子灌得晕头转向,大约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记不得,大着舌头唠叨:“先生……将画借玩赏几日…………过几天必然还你……你若不信,到时候只管去皇宫找
跳出他要味道。他唯有叹息着和眉山君说:“此生无知己,偌大中原,上下三千年,竟无人能懂音律。”
眉山君对音律窍不通,半点兴趣也无,但见老友近来活得有滋有味,依稀不再是那个空虚无聊模样,倒也替他欢喜,于是开玩笑:“你自己不会画吗?将心中绝代佳人画在纸上,使个仙法叫她跳给你看。这也容易得很。”
他说说而已,傅九云竟真作画,苦思三日才想出个仙法,叫画里人现出幻相,如在眼前。
拿去给眉山君看,看得他连连点头:“不错,这些舞姬都是你接触过?果然美艳无俦。”
傅九云微微笑:“虽是群舞之曲,还需个领舞。只是领舞人至今也想不出该是谁,先放着吧。”
眉山君不知怎就想到那十世受苦女孩子,于是与他提起,傅九云竟想好会儿才想起他说是谁,可见这些日子过得确不赖。因听见说她这世命极好,他便有些兴趣:“哦?果真如此便要去看看。”
此时他已是香取山山主弟子,不好把真名示人,又重操旧名公子齐,戴上个青木面具,在东方大燕混得风生水起。
百多年来,人间皇朝秘术渐渐繁杂,更兼眉山大师兄留在宫中教导皇族白纸通灵之术。有他坐镇,傅九云却有点不好意思破开结界硬闯皇宫,索性和往日般,在环带河边替人作小像,或画写意山水,或描工笔花鸟,刻意下仙法,势必要造出些声势来,引得帝姬出宫见,看看她过得如何。
谁知帝姬如今年齿尚幼,大燕皇族素来庄重自持,不似南方周越随意放纵。他在环带河逗留半年,没等来帝姬,却见到调皮爱闹二皇子。
彼时傅九云正在描枝红梅,他有心表现,下笔更是灵动万分。最后点朱砂染色完毕,他捞起酒壶仰头便饮,再口将酒液喷在画纸上。在众人惊呼声中,四下里飘起细细白雪,枝颤巍巍红梅盛开在每个人眼前,好似雪里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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