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安慰!”玄珠狠狠背过身,下刻却泪如雨下。她等三天,被死去活来折磨整整三天,每刻每刻都在心底不停地呼唤左紫辰,盼着他来救自己。可是门开,进来那个人却是她最不想见到女人。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彻底地绝望无奈过。直争,直抢,自欺骗着左紫辰心底应该是有她些位置。这种自欺骗在三天里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在见到覃川那个瞬间便彻彻底底被踩碎。
她在他心底,大约连根头发丝也没能留下。
不知过多久,玄珠坐得腿麻,站起来走几步。见覃川神色平静,毫不慌张
连连咳嗽,头发衣襟都被浸湿,比先前还要狼狈数分。等她渐渐停止咳嗽,覃川才说:“好,玄珠。告诉为什是你在这里。”
信里附上衣角令她以为是左紫辰,因为只有他才会穿紫衣,谁晓得这位姐姐爱屋及乌,竟然也套件紫衣在身上。如果……如果早知道是她,她可能就不来受这个罪,由着她自生自灭比较爽。
玄珠冷道:“那你怎会在这里?”
“听说你去刺杀国师,难道说你突然有国仇家恨意识,所以想要复仇?”覃川没理她,说个自己也觉可笑理由。
“什国仇家恨!”玄珠冷笑起来,“哪里有什国什家!不比你小时候千人宠万人爱,那个家被灭,父母都死才要拍手称快!”
覃川正色道:“那来猜猜。想必是为左紫辰,他杀太子?然后想杀国师?你于是也来插脚,故意失败,就是为要他陪你来出英雄救美?”
“不是!闭嘴!”玄珠霍然抬头,目中血丝密布,显得又憔悴又阴冷。她死死地,甚至带着怨毒地看着覃川,片刻后,却把脸转过去。
“知道他心里想着什,整日郁郁寡欢,时常在纸上写国师和太子名字。也知道他心里总觉着自己欠你,没能赶上杀太子,他却已经被人杀,那至少杀国师。其实这笔账根本不用他来还,他根本没什欠你!来替他完成心愿好,他总会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何况,天原灭大燕,杀国师比他名正言顺。你懂什,根本轮不到你大放厥词!”
覃川默然看着她,目光从她倔强挺直肩膀,直流连到她染血紫色衣角上。她身上紫衣与左紫辰式样模样,只不过加道女装束腰。似是感觉到她视线,玄珠瑟缩下:“看什?你还没说为什来人会是你!”
覃川忽然笑起来,低声道:“好吧,玄珠,你永远比想象还要能拼命。若是左紫辰,不顺你简直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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