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渊叹息着笑笑,有些埋怨:“看看你,这次麻烦大。”
他从怀中取出张折成方胜状符纸,往烛火上轻轻丢,符纸在那细小火焰上翻转绕圈,却不飘落。下刻,无明黑暗当头笼罩,那黑暗瞬间掠过,不过是眨眼工夫,异象消失,原本喧闹酒楼忽然变得极安静,安静得极其诡异。
流动物事,在昊天楼内盘旋而覃川背后密密麻麻出片冷汗,下意识地探头往外看,只见所有人都维持着个往外跑姿势,如同雕像般被定在原地。她喉咙里不由阵阵发紧,看样子她不光小看天原国师,连这个高深莫测二皇子也小看。
亭渊抓起那颗木头脑袋,重新安回太子肩上,温言:“最讨厌这些神神怪怪东西,却也没办法。先钉着他们会儿,等国师来处理下就没
手掩住杯子,回绝:“抱歉,不擅饮酒,只得辜负二皇子好意。”
那太子坐在对面像个木头人,动也不动。真是奇怪,不是他叫自己出来吗?怎只让个二皇子唧唧呱呱说话?
亭渊顺着她目光瞥太子眼,带着些腼腆,轻声说:“现在想想,国师聚阴魂替太子补上脑袋,想要引蛇出洞计策,实在无聊得紧。帝姬做事必然是自信,岂会被这些鬼蜮伎俩迷惑。猜,若非信中附上帝姬故人衣裳,你今日也必不会来吧?既然来,亭渊只有事相问,太子脑袋与魂魄如今在何处?还乞帝姬不吝告之。”
袖子下酒杯顿时翻,酒液泼在她白裙上,像摊刚染上鲜血。覃川慢慢抬头,死死盯着面色诡异太子,心里反复被惊涛骇浪击打。
是真是假?太子在她不知道时候被人割脑袋,连魂魄也抽走?
多让人震撼事实!她处心积虑,却是功亏篑,本打算按兵不动好好沉淀段时间,谁知世事无常,本该死在她手下仇人却被别人杀个彻底。现在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亭渊见她皱眉不语,便又道:“国师与意思样,只要帝姬肯交出太子魂魄,你故人便还给你,们并不欲和你为难。”
覃川微微动,指着太子,低声道:“他,真死?”
亭渊没有回答,抬手在太子背上轻轻拍,那颗安安稳稳搭在肩膀上大脑袋下刻便骨碌碌滚在桌上,将酒具撞个粉碎。直滚到覃川手边,她才发觉那不过是颗木头雕成空心脑袋,木头里用咒符封印许多阴魂,才使得太子尸身可以活动说话。
酒楼里霎时变得安静无比,过不知多久,突然有个人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头掉!”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哭喊着连滚带爬往门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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