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直在想,以前是大燕公主,受万人景仰,到底是凭什?又为他们做什?到底有没有资格被子民们曾经那样拥护?
“你说,用魂灯魂飞魄散永生永世受苦,不值得。对覃川来说,确实不值得,她只是个普通没有亲人姑娘。不过在成为覃川之前,她先是大燕帝姬。在帝姬心里,这是千万分值得事情。”
药涂完,上好伤药,里面加味戏仙散,顾名思义,就连神仙不小心着道也会不知不觉陷入沉睡,雷打不醒,足足睡上五个时辰才会自己醒过来。原本她是打算在香取山走投无路时
,血已经不流。他出来得匆忙,没带什灵丹妙药,涂上去药也没有太大功效,伤口处高高肿起来。
他说:“没事,不疼。”
她又不说话,睫毛还沾着细细水滴,微微颤抖。傅九云心也跟着抖,情不自禁地想用指尖触摸那蝶翼般轻盈。她突然哑着嗓子说:“这里有药。”
她确实带着许多好药,乾坤袋里东西简直比聚宝盆还多,有个小瓷瓶,里面装尽是指头大小白色药丸,傅九云嗅味道便知是上好伤药,用水化开两粒,涂在伤口上,夜过去伤口就可以愈合。
覃川跪坐在他面前,替他把外衣脱,微凉手指擦过他赤裸胸膛,傅九云呼吸骤然乱,忽然握住她手,掌心热度几乎要烧灼她肌肤。她垂着头,唇角有个模糊笑靥,带着久违调皮,小声说:“你倒真是精力充沛,血都流那多,还要做什?”
他万般不甘地放开手,自嘲似笑道:“……下手轻点,怕疼。”
她果然就动作很轻,指尖触在伤处,像微风吹过去,尚未来得及感到疼痛便消失。傅九云有些心猿意马,盼她别那快涂完,还盼她用力些,这挠痒似触碰实在令人心痒难耐。
月光攀上窗棂,他们两个人影子绞成股,你中有,中有你,像是再也分不开般。覃川心底有种无言喜悦,还有种淡淡无奈。她说:“九云,你觉得国公主,应该是怎样?只需要打扮好看点,仪态摆得漂亮些,在人前显示皇家威仪就可以吗?”
傅九云没有回答,他好像睡着,脑袋微微垂着,面容被阴影笼罩。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人告诉过。后来大燕灭,先生和回去探望过次,那里到处以妖为尊,只因为天原国信奉妖鬼之王。那些普通子民每年都要向上进贡人菜……你知道什是人菜吗?就是把人当作道美味佳肴送给那些高高在上妖魔们。很荒谬是不是?可它是个活生生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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