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低笑,握住她肩膀,问:“你先上去?”
覃川几乎要跳起来,结结巴巴地抗议:“……小……小心里只有……只有豆豆哥!就……就算是九云大人,你……你也不能……”
“你豆豆哥早就不要你。”傅九云缓缓将她发带解开,用手指轻轻梳理,“再说,豆豆哥有九云大人好吗?”
“豆……豆豆哥是世上最……最好!”她竭力找理由。
傅九云不耐烦与她辩,把她推,覃川站立不稳,朝后摔在床上。她死死抓住领口,欲哭无泪,色厉内荏:“九云大人……你……你就算是得到……身体,也永远得不到心!心,永远是……是豆豆哥!”
傅九云素来是千杯不倒体质,时常出门与友人喝酒,只有别人倒在脚下份儿,也早见惯喝醉之人荒唐举止。
对面这丫头,喝到三十五杯时候,全身上下只有两颗耳坠在抖,其他地方静如山峦,根眉毛也不动,俨然是个无底酒桶。饭菜在桌上早已凉透,根本没人动,他俩只不停地喝酒,喝到月上中天,覃川依然像个木头人,半分醉意也没有。
傅九云不由暗暗叫绝,又替她满上酒,笑道:“川儿,醉吗?”
覃川诚惶诚恐地低头:“不敢不敢!小怎敢醉在大人前面?”谈吐清楚,反应灵敏,果然是个无底酒桶。
傅九云叹口气:“可是大人好像要醉,困倦得很,收拾下,服侍睡觉吧。”
傅九云跨坐在床边,放下帐子,手指在她下巴上抬,浑不在意:“大人要你心做什?大人要就是你这个人。”
覃川真哭,扑上去抱住他胳膊:“那……那还是把
覃川直没抖手,这次终于狠狠抖下,酒液撒大半。她干笑着赶紧起身说是,匆匆收碗筷酒壶放回厨房,回来时候便见傅九云斜倚灯下,长发已然散开,披在肩头,那双眼有种迷蒙亮,只管盯着她看,笑得浅浅淡淡。
她脆弱小心脏又开始狂蹦乱跳,怯生生地走过去,低声问:“大人,要梳洗下吗?”
“不用。”他摇晃着起身,揽住她双肩,酒气扑面而来,“替……铺床。再从那边橱子里取床出来,你以后要睡这里,没被子可不行。”
覃川只恨不得拔腿就跑,偏生跑不得,奋力扶着他来到床边,先放在椅子上坐会儿,她飞快地把床铺整理好,这才转身:“大人,好……”
回头就差点儿撞在他下巴上,傅九云不知什时候凑那近,鼻尖离她额头只有不到两寸。覃川全身都僵,血液个劲往头顶冲,勉强说道:“大、大人……您……您上……上床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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