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块上头发都揪起来扎成个小球。今上见笑道:“这发式不好,像长满头包。”于是命人剪去,改现在这撮毛发式。而当时仲恪不愿意剪发,十三团练让人趁他熟睡时将头发剃掉。仲恪醒来时摸,发现自己脑袋光溜溜,又见面前地碎发,立即悲从心起,拾起撮头发就开始哭:“毛……”因为那时候他还没学会“头发”这个词。从此后,宫中人就给他取“毛毛”绰号,偶尔看见他也会逗他,故意对他说:“毛……”
也不知是谁告诉福安公主,此刻她看着仲恪,又笑嘻嘻地重复唤声:“毛毛!”
仲恪赧然,很尴尬,却又不好说九姑姑什,只得瞪眼望屋梁,浑身不自在。而永寿公主很快发现这个称呼对他影响,亦尝试着唤他“毛毛”。仲恪吃惊地看她,随即很生气地说:“猪猪你不能这样叫!”
永寿公主却越发开心,又兴致勃勃地接连唤道:“毛毛,毛毛,毛毛……”
仲恪不忿,又冲着永寿公主叫“猪猪”,永寿公主继续以“毛毛”对抗,两个小孩就以这种简单方式斗嘴,令她瞬间容光焕发,与今日初见她时她模样判若两人。
“这两个女儿,是上天赐给最珍贵礼物。”京兆郡君带着仲恪走后,面对所提“近来好”问题,秋和把两位公主都抱到身边,这样跟说,“有阵到生女儿。有她们在,才有快乐。或许,之所以来到这世上,又被上天这样安排,就是为给她们生命罢。如此想,终于心安,觉得此前失意和悲哀都可以看开。上天毕竟待不薄,让拥有这两个可爱女儿,很高兴做她们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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