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精神不振,寿宴之前早早向苗娘子说祝词,奉上贺礼,便告辞回自己阁分。
旋即携画出来,路送她至她居处,她亦盛情邀少留片刻,饮茶叙谈。见彼时阁中皆是她亲信之人,才取出《芦雁图》,双手呈上,道:“有故友,雅善花鸟,近日赠此画,见此画颇有意趣,又记得董娘子很喜欢花竹翎毛,故带来转呈娘子,望娘子笑纳。”
秋和接过,展开看,春水般柔和眼波微微滞,显然已明白所有情由。
她凝视此画,怔忡着默不作声,良久后才垂下两睫,蔽去暗暗浮升出层水光,依旧卷好画轴,交回手中,浅笑道:“学识粗浅,原不懂品赏书画,这画给,是浪费。怀吉还是带回去罢,自己留着,或者交还那位先生,都好。”
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惊讶,于是接过画轴,颔首答应。
此后们又闲聊片刻,说却都是彼此近况琐事,并无句提及崔白。
当告辞时,她起身欲送,许是动作太过迅速,她有些眩晕,晃晃。
与她身边侍女忙两厢搀住。见她容色萧索,气色欠佳,便关切地问她可是贵体违和,是否要召太医过来请脉。
她带着温和笑意看,却无端令觉得她目意苍凉,好似这短短数刻光阴,已让她那美好年华于这年轻躯体中遽然老去。
“怀吉,”她依然保持着那恍惚笑容,右手抚上自己小腹,轻声道:“应该是……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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