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说:“素心。”
张先生闭门不见皇后原因可能很复杂,而只能猜到最浅显层:避嫌,不让窥探他们言行人找到他们私下“密谋”证据。
所以很佩服皇后,在这样情
皇后教旨很快下达,同意两府于大庆殿中设醮祈福。于是文彦博立即调度指挥,设下道场,备好幄榻,与几位宰执宿于大殿西庑。在与文彦博独对深谈后,富弼称病告假出宫,表明不预此间政事。
他此举自然是为避嫌。今上提及皇后与大臣密谋,旁观者恐怕都会猜到这“大臣”是谁。皇后倾向于新政大臣,这是朝廷宫中之人多少都可感知,即便今上说那句话时没看富弼,大家联系前后因果,亦能想到是他。
对张先生,始终有些放心不下,怕他此后还会再寻短见,因此次日大早,就去他居处看他。而到达时,他已不在房中,只有位小黄门在内为他打扫房间。
“梁先生早!”大概是因昨日行为,他对十分友好,见就微笑行礼,不待询问,便告诉:“天还没亮,张先生就已去福宁殿伺候官家,现在不在这里。”
仍有点担忧,问:“昨晚,没再出什事罢?”
“张先生很好,昨晚遵医嘱饮粥服药,并无异状。不放心,通宵守着他,也没见他有何不妥。”他说,然后看着,顿顿,似乎在思忖什,终于还是决定告诉:“但如果说不寻常事,那还是有……夜间,皇后曾过来看他,带着邓都知。那时张先生已经闭门安歇,邓都知陪皇后站在院内,开口通报,要他出来接驾。可张先生并不开门,穿戴整齐后在门后跪下,说自己已无大碍,不敢有劳皇后垂顾,请皇后回去。皇后走近些,说:‘你且开门,让看看,便回去。’张先生却不答应,只顿首再拜,扬声说:‘皇后教诲,臣已铭记于心,往后必尽力服侍官家,绝不会有丝懈怠。’皇后听,不再说话。然后张先生又说句:‘臣恭送皇后。’便伏拜于地,久久不抬头,直到告诉他窗棂上已不见皇后影子,他才缓缓起身。”
听后,不知说什好,时只是沉默,目光漫无目地飘游于室内。最后,案上供着枝腊梅引起注意。
那腊梅素黄粉妆,晶莹剔透,色如蜜蜡,呈半透明状,而花心又是洁白。虽不若红梅艳美,但清芬馥郁,尤过梅香。这时房中已被那小黄门拭擦得窗明几净,花香与未干水汽相融,越发显得幽雅清新。
见关注腊梅,小黄门随即解释:“这花是今晨皇后命人送来……这种腊梅是张先生最喜欢花。”
点点头,再问他:“这种腊梅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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