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把自己的鄙视一吐为快,“我们到底想不想办好报纸了,约翰?”
她听到电话那头的副总编辑清了清嗓子,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对不起,玛蒂。”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回答。
“你他妈的去死吧,约翰!”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话。接着她把听筒重重摔了回去。不应该这么跟他说话的,但她的文章就应该被枪毙吗?她又一次拿起电话,想听听他是否还在电话那头,并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场愚蠢的恶作剧。但她只听到那头响起冷冰冰的忙音。“他妈的!”她骂了一声,再次把听筒摔了回去。正在隔壁打电话的一个会议管理人员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她凶狠地瞪了回去。“妈的!”她又故意咒骂了一声,用他刚好能听见的声音。接着她就穿过门厅,走向酒吧间。
玛蒂来到目的地时,酒保刚刚把吧台打开。她气冲冲地打开包,拿出一张五英镑的钞票摔在吧台上。“来杯酒!”她大声宣布,一腔怒气不知如何发泄,结果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个人。这人比她来得还早,靠在漆得光滑无比的吧台上,显然已经在等着喝今晚的第一杯酒了。
“对不起。”她狂躁地说了声抱歉,声音里却毫无歉意。
那个酒客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年轻的女士。你说你要来杯酒。你看起来也的确需要来杯酒。我的医生跟我说,酒对身体毫无益处。但他知道什么?你不介意我这个老得能当你父亲的人做你的酒友吧?顺便介绍一下,我姓科林格里奇,查尔斯·科林格里奇先生。但请你叫我查理,大家都叫我查理。”
“好吧,查理,只要我们不谈政治。很高兴认识你。请允许我的编辑做今天的第一件体面事,请你喝上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