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帕特里克。所有人都在那儿。这个聚会很有利用价值的。你会出席的,对吧?”
“当然啦。在你办的派对上我总是特别开心。要拒绝你递上来的香槟那可真是太粗鲁了。”
“那咱们几小时后见。”厄克特回答道,拿起其中一个红箱子。
伍尔顿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会缺席下午在会议大厅进行的辩论,洗个澡,打个小盹,准备好晚上的一系列活动。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有点担心自己的各种感官和心智是不是被威士忌麻痹了。他努力回想厄克特是怎么表达自己对科林格里奇的反对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个精明的老混蛋,让我把什么话都说了。”不过,党鞭长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而且,他可以相信弗朗西斯·厄克特的,对吧?他陷在舒服的椅子里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坦白了一点,却没有注意到,厄克特拿走的,不是他自己的红箱子。
午饭后不久,玛蒂就把自己写的文章发了出去,自那以后,她就一直情绪高涨。民意调查令人震惊。这是独家的头版新闻。而此时此刻,她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者们还毫不知情。毫无疑问,她是这次会议到场记者中绝对的王者。这个下午她花了很多的时间,兴奋而渴望地幻想着在自己眼前慢慢打开的那些机遇之门。她刚刚在《每日纪事报》干满一年,她的能力也逐渐得到了赏识。再这样奋斗一年,也许她就能做好迈出下一步的准备了。比如做个助理编辑,甚至是专栏记者,可以有自己的版面,写一写严肃的政治分析,不再只满足于每日吸引眼球的新闻了。而且,有了弗朗西斯·厄克特这样的朋友,她永远不用为得到内部消息而发愁。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的母亲仍然以为她在伦敦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但现实却是,每当深夜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早上起来又拼命在脏衣篮里寻找还能凑合穿的衣服时,她就觉得伦敦的日子变得越来越艰难而孤独。她有很多的需求和目的,事业成功带来的虚荣无法完全满足;而这些需求越来越强烈,强烈到难以用拼命工作来忽略。
同样无法忽略的还有她快到五点时收到的一条口信,十万火急地让她给报社办公室打个电话。她刚刚在酒店平台上和内政大臣喝了杯茶,聊了聊天。这位大臣很想让《每日纪事报》明天登登自己的会议演讲。另外,比起在同僚们冗长无比的演说中度过另一个昏昏欲睡的下午,和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交谈一个小时显然在任何时候都要有趣得多。正聊得起劲呢,一个接线员就把写有口信的纸条塞进玛蒂手里。酒店大堂人很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