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意味着牺牲,当然是牺牲别人。不管一个人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能换来什么,先让别人去冲锋陷阵当人肉盾牌总是能够得到更多。就像我妻子常常说的,把握时机,就把握住了一切。
“真精彩啊,罗杰,是不是?又一次赢得多数席位。我简直没法跟你说清我有多激动,多轻松,多高兴。真是百感交集啊。干得漂亮,真是干得漂亮!”“咕哝特·穷嘶”的一个零售业大客户的主席一口气将这热情洋溢的言辞灌进奥尼尔的耳朵,但却没取得任何明显的效果。这位大腹便便的实业家不过是在逗自己开心罢了,他汗流不止,满脸堆笑。尽管z.府刚刚丢掉了今夜的头两个席位,但现在的气氛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胜选庆功会。
“谢谢你的夸奖,哈罗德。是的,我觉得三四十个多数席位就够了。这里面可有你的功劳啊。”奥尼尔回答道,“前几天我还跟首相说起,你给我们的支持可不止公司捐钱这么简单。我记得你去年三月在工业协会午餐会上发表的演说。天哪,真是太精彩了。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说点不太雅观的话了,你简直翻云覆雨,要传达的信息都达到了高潮。你肯定经过专业训练的吧?”还没等对方回答,奥尼尔继续说下去,“我告诉亨利,哦,对不起,是首相!我告诉他你有多棒,我们需要为你这样的产业领航者寻找更多的平台。把最直接的观点传达给我们。”
“我肯定这没什么必要。”“领航者”回答道,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真诚。香槟已经让他丧失了天生的警惕,屋里装饰的白貂皮和上议院的整间礼堂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成堆的财物。“等这一切结束之后,你要不要赏光和我吃个午饭?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我还有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想法,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他的眼中放射出热烈的期盼,让眼珠子显得格外突出。他又喝了一大口酒。“说到翻云覆雨,罗杰,跟我说说,你那个小秘书——”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个字,奥尼尔火山爆发般地连打好几个喷嚏,让他深深弯下了腰,双眼充满血丝,要继续谈话是不太可能了。“不好意思,”他一边拂去喷溅的鼻涕,一边试着恢复平静,“花粉症。老是来给我捣乱。”为了强调症状的严重性,他又开始擤鼻涕,声音好像众多喇叭和低音鼓的合奏。“相谈甚欢”的时刻结束了,实业家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z.府又丢失了一个席位,这次的候选人是负责交通的一位初级*员,羽翼尚且稚嫩,初涉政坛,过去四年来都奔波于全国各个重大高速公路交通事故的现场。他背后跟着一群媒体记者。这些年来他积累起了一种宗教信仰般的信念,认为人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