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去剥自己私章上已干红泥,面冷笑问道:“可知道,是陛下人还是东朝人?”长和迟疑道:“现下还看不出来。”定楷笑道:“教给你,你安心盯住他们,他们如果有动作,你们只管先下手。他们若只是跟着,便还是等到万寿节前再说。再者,你去告诉你人,旁人概不问,只有二哥,千万要护好他。他若出点差池,只先拿你销账。”长和陪笑道:“何劳王爷劳神,臣心里都记得。”定楷点点头,叹道:“你也是跟着,波浪才走到今日。愈是这种时候,愈发便要小心。是,你方才说郡王侧妃是身上不好?”长和答道:“是。”定楷皱眉半日,方低低说道:“倒听说东朝侧妃也病?患可是与郡王妃般疾病?”长和想想,还是据实报道:“只听说是染风寒,旁倒不清楚。臣只是听东宫人说……”遂大略将阿宝那夜着凉情形说与定楷,又道:“太子当晚就临幸个姓吴宫人,已经记入起居。听说陛下得知此事,也没说什。”定楷笑道:“他小两口儿吵架呕气,倒劳你操尽颗红娘心。”长和听他调侃,却没有附和,只是旁凝思。定楷看他这般模样,冷笑道:“你又担心些什?那丫头七寸,捏在手中。便是他东朝七寸,也捏在手中。”
长和仍是摇首劝道:“不是臣多嘴,臣要说,还是王爷适才那句话:越是到这个时候,便越发要小心。”定楷背着手走到窗前,举目望望京城冬日灰白色天空,不知缘何,心内忽而也是片灰白,良久叹道:“不是自以为是,只是知道条,王道途,无所适,无所莫,无黑白之分,阴阳之别,不过仅在驭人,使人事万物皆为所用。这驭人之始,却又在于辨人。人生世间,万般皆可迁移,唯有点不可更改,便是秉性。你且与说说,东朝此人秉性如何?”长和迟疑答道:“东朝为人心狠手毒,然而有时……行事作为也叫人琢磨不透。”定楷笑道:“你再说说,他心狠在何处?手毒在何处?”长和道:“旁事情不提,单说他为自保,逼死恩师事,便已使世人齿冷不已。陛下对他寒心,想也是从此事开始。”定楷轻轻笑,道:“所以说你看不透——东朝虽是逼死卢世瑜,可是他心里,也只认卢世瑜这个老师。再者这次事情,起先是想不明白,只多亏那丫头封信,才终是弄清楚。东朝面子上便再毒辣,有些事情大约还做不出来。世人都说东朝像他母舅,这便叫痴人妄论,顾思林才是个正经为官做宰材料,东朝拿什与他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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