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道:“娘子只管放心便是,太子殿下今晚不在殿内。”阿宝闻言,却是愣住,忙问道:“殿下去何处?”长安道:“这臣便不清楚,还想来请教娘子呢。”阿宝叹口气道:“既如此,你来研墨吧。”长安忙拖笔铺纸,眼看着阿宝执笔,顷刻便写满两三页信笺,未及晾干便匆匆封好,嘱咐道:“千万仔细,若是教人抄出来,是死罪。”
长安将那信函细细收入怀内,道:“这个臣省得。”说着又另摸出个小小纸包,交与阿宝。阿宝隔纸捻,心中突跳,猛抬头咬牙问道:“这是什东西?”长安笑道:“娘子放心,五殿下向仁孝,怎敢起这大逆不道念头?这是殿下孝敬娘子,请娘子日常服用。”说罢倒拈起妆台上点油金簪,道:“次挑个簪头量,用水送下便可。”阿宝狐疑抬首,道:“并没有病,这是什药?”长安仍是带着那抹温吞笑意,慢条斯理道:“五殿下知道太子殿下如今宠爱娘子,只是怕长此以往,日后保不定娘子有身子不方便时候,岂不碍事?服这药,便不必忧心。”阿宝方明白过来赵王是怕自己将来怀娠异心,淡淡笑道:“王爷想得周全,妾先在此处谢过王爷厚意。”说罢接下那药包,收入妆奁内。长安躬身道:“娘子若是没有别吩咐,臣便先告退。”阿宝隔半日方点头道:“你去吧。”长安走之前却是下死劲又打量她眼,只见她右边蛾眉如蝴蝶触须般,轻轻扬下,然后静下来,仿佛切都没有发生过,那张波澜不惊脸庞就如同月下开出朵白色昙花。
定权果然如长安所言,此日并不在延祚宫内。王慎虽极力不解缘何太子年纪愈长,行事举止比较起幼时来却愈加古怪。却终究拗不过他,只得趁定权向皇帝请旨,言明要回西府料理各项事宜当口,打点好刑部大狱上下干人等,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只捡要紧话说,切莫逗留过久,若叫陛下发觉,便是大为不妥云云。定权也脾气甚好,应承下来。午时回到西苑,也不来不及听周午通哭天抢地,从九天神佛谢到列祖列宗啰嗦,先忙吩咐将先前派出去查探许昌平家世那个侍臣又叫出来,嘱咐道:“你这就带几个人再去趟岳州。让周总管从西府库里上支钱给你,多少不拘,但定要去将那人家上下寻找个妥当地方,好好安置起来。然后派个人回来报个信,你便不要回,守在那里好生照看住他们,然后等着旨意,再做行事。”那侍臣答应声,方欲转身退出,便闻定权又问道:“站下,你想好此事要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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