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愣在当地。阿宝默默走出去,轻声对他道:“先放下吧。”
然而直放到月渡东墙,送来饭食已经全然冷透,定权却终是口未动。那内侍过来收碗,见太子不食,只得又报到王慎处。王慎不免又带干人等赶来问询,却只见定权已拉过床被子,面墙睡下。便又朝阿宝唠叨半晌,询问殿下是否当真身体不适,下午可说过些什,若是睡起来想进膳,便只管吩咐云云。阿宝终是敷衍到他肯离开,回首见定权外袍也未脱,叹口气,自己拎本书倚桌而看,又看不进去,不过寻个由头,不必尴尬相对而已。
定权却并未能够睡得安生,不住辗转反侧。阿宝见他焦躁,话过嘴边几次,皆压回去,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可是身上不适?妾服侍殿下宽衣,再睡可好?”定权听这话,终于停动作,亦不言语,阿宝方自悔又多口,忽闻他低低道:“阿宝,孤觉得有些冷。”
阿宝放下书,站起身道:“妾给殿下再添床被子来。”定权只觉略略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再多说,便见阿宝将自己床上被褥搬过来,
轻声道:“帮殿下暖暖手。”定权点点头,道:“你也坐过来。”待她在自己身边坐定,便将手伸进她两只袖管中。阿宝只觉那双手冷得如冰般,不由微微皱皱眉头,问道:“殿下手足总是这般易冷?”定权点头道:“自幼便有四逆毛病,太医也说是天生。开过方子,药要常服,没有那个耐性,最后也就作罢。”想想又道:“从前太子妃在时候,还总记得此事。”
他从未提起过太子妃事情,阿宝想到蔻珠从前说过话,只低声道:“妾并没有那个福气侍奉娘娘。”定权略笑笑道:“就是前年事情,太医围满满室,从丑时到酉时,母子两个人都还是没有保住。是个小世子,在外头好像还听见他哭声,但旁人都说没有,是听错。陛下连名字都已拟好,就叫萧济。”说罢略侧侧身子,抓紧阿宝臂膊,道:“太子妃从前也总是这般帮暖手,若是那孩子还在,现在应该也会叫爹爹。”
阿宝默默低头,他闭着眼睛静静蜷在自己身边,周身上下已没丝毫戾气,自己就还如方方束起发少年般,若不曾相知相处,却怎也思想不到他亦会有妻有子,为夫为父。半晌才劝道:“殿下还这般青春,谢娘子也是,赵娘子也是,小郡王,小郡主都是还会有。”定权笑道:“只要太子妃孩子。想过,若是将来自己也有世子,便绝不会叫他受半分委屈。”阿宝从不知道,从他口中居然也会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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