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说出若干来,却只不肯告知正经事,急得只是抚掌乱转,半日方改口叉手问道:“贵人可否告知,究竟她犯何等事体?”那小黄门这才想起来竟未提到此节,致使讨伐无名,遂敛容冷冷道:“她惊殿下驾。”
李侍长闻言,时急得只待发疯,又连忙问道:“这究竟是从何说来?不过走开片刻,她速来又老实,却到何处去冲撞殿下?”那小黄门怒道:“你手下人,你倒先问起来。不是她冲撞殿下,难道是殿下特意寻到她着她冲撞不成。听你这等昏言悖语,料想手下也教不出什规矩识礼人。你还待张口怎?待到殿下面前,还怕没你分说时候?”说罢转头便走,李侍长心急如焚,脚深脚浅,踩烂泥似跟着那小黄门穿过角门,绕过池塘,路上只盼见到不是阿宝。直到池边片瑞石之前,却果然看见阿宝正跪在道旁,四周围着数个内侍及宫人,中间石凳上坐着个十七八岁少年,戴顶莲花玉冠,着淡青色广袖襴袍,并未加巾束带,通身居家打扮,不是皇太子萧定权却又是何人,不由得眼前紧着黑黑。
萧定权手中此刻正把玩着柄高丽纸折扇,待那小黄门跑近,头也不抬,懒洋洋问道:“可找得人?”小黄门柔声答道:“是,就是浣衣所宫人。”萧定权从那泥金扇面上移目,回眸望向身侧个宫装丽人,言语之中竟是满腔委屈:“如今这西苑可真教人不敢再住,你瞧瞧,连个洗衣裳奴子都学会犯上。”那丽人盈盈笑,并不作答。李侍长却素闻这位主君脾气,吓得赶忙跪倒,连连叩首:“是这贱婢冒犯殿下,其罪当万死。这也都是因为老奴管教不严,还望殿下念她入宫未久,更兼年幼无知,开天恩恕二人之罪。”旁阿宝许久不语,此刻却突然插话道:“这不干侍长事,人做事,人承当便是。”急得李侍长低头怒斥道:“打脊奴,你竟然是这王风教化外生长起来?桌上摆个瓷瓶还有两只耳朵,你便不知道殿下二字怎生书写,素日想听也是听得见人言罢?此处可有你安放口唇处?还满口你长短,你存心不想要这嘴牙?”定权被她骂词逗得乐,又转眼看看阿宝,见她竟也是脸委屈,不知为何,心下竟微感有趣。他此日心情本不算坏,只笑笑对李侍长道:“罢,着你带下去,该打该罚,好生管教。若有再犯,你便是同罪。”
李侍长万没想到桩血淋淋官司,居然如此轻飘飘便判决下来,见阿宝只不言语,又急忙推她道:“还不快向殿下谢恩?”阿宝却跪在旁,任凭李侍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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