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4 / 4）

讥诮之意，第次看见他时候，他笑根本不是这样子。那时候他穿着身月白袍子，站在街边屋檐底下，看着和阿渡在街上飞奔。

为什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自欺欺人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哀莫大于心死。”他口气平淡，像是在说件小事，“心死，所以想叫你也死心回。”没有仔细去听他说话，只是心不在焉地望着远处那座高耸城楼。那就是承天门，楼上点无数盏红色纱灯，夹杂着大小各色珠灯，整座楼台几乎是灯缀出层叠明光，楼下亦簇围着无数明灯，将这座宫楼城门辉映得如同天上琼楼玉宇。走得越近，看得越清楚。楼上垂着朱色帷幕，被风吹得飘拂起来，隐约可以看到帷幕后仪仗和人影。宫娥高耸发髻和窈窕身影在楼上走动，灯光将她们美丽剪影映在帷幕上，忽然想起从前在街头看过皮影戏。这高，这远，这巍峨壮丽承天门，楼上切就像是被蒙在白纸上皮影戏，举动，都让觉得那样遥不可及。

隐约乐声从楼上飘下来，连这乐声都听上去飘渺而遥远，楼下人忽然喧哗起来，因为楼上帷幕忽然揭开些，宫娥们往下抛撒着东西，人们哄闹着争抢，知道那是太平金钱，由内局特铸，用来赏赐给观灯百姓。那些金钱纷扬落下，落在天街青石板地面上，铿然作响，像是场华丽疾雨。天朝富贵，盛世太平，尽在这场疾雨丁丁当当声中……几乎所有人都蹲下去捡金钱，只有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承天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