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跳,伸手推开窗子。
夜风凉气将冻得个哆嗦,外头什人都没有,只有满地清凉月色。
正打算关上窗子,突然看到远处树上有团白色影子,定睛看,竟然是个穿白衣人。
吓得瞠目结舌,要知道这里是东宫,戒卫森严,难道会有刺客闯进来?
这穿白衣刺客也忒胆大。
知道夫妻是应该睡在起,可是也知道,他从来不曾将当成他妻子。
他妻子应该是赵良娣,今天去看赵良娣,并且送她好些礼物,她可怜,所以劝他来。
们西凉女子,从来不要人可怜。
爬起来,对他说:“你走吧。”
他冷冷地道:“你放心,天亮就走。”
人阵忙,乱排场多得不得。被堆人围着七手八脚地梳洗番,然后换上寝衣,等出来时候永娘正接阿渡走,本来阿渡不肯走,永娘胎附在她耳边不晓得说句什,阿渡就红着脸乖乖跟她走。总之兵荒马乱之后,殿里突然就只剩下和李承鄞。
从来没有穿着寝衣独个儿呆在个男人面前,觉得怪冷,而且刚才那番折腾也累着。打个呵欠,上床拉过被子就睡。
至于李承鄞睡不睡,那才不是操心事情呢。
不过知道后来李承鄞也上床来睡,因为只有条被子,他狠狠地踢下子:“你过去点儿!”
都快要睡着,又被他踢醒。
瞪着
他背对着就又睡。
只好起来,穿上衣服,坐在桌子前。
桌子上放着盏纱灯,里面红烛被纱罩笼着滟滟光,好团光晕暖暖,像是要溢出来似,心里也像是有东西要溢出来。开始想阿爹阿娘,开始哥哥们,开始想那匹小红马,开始想西凉。
每当孤独时候,就会想起西凉,在上京日子总是很孤独,所以总是想起西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窗上有个淡淡影子。
快睡着时候脾气总是特别好,所以没跟他吵架,还让半被子给他。他裹着被子,背对着,很快就睡着。
他脚又把被子拉回来。们在半夜为被子又吵架,他气得说:“要不是瑟瑟劝,才不会到这里来!”
瑟瑟是赵良娣名字,他说到她名字时候,神情语气总会特别温柔。
想起下午时候,赵良娣说过那些话,还有永娘说过那些话,终于有点儿明白过来,突然就觉得心里有点儿难过。
其实并不在乎,从前他不来时候,也觉得没什好难过,可是今天晚上他来,倒觉得有点儿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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