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别话,仿佛这四个字已经代表切。
压根儿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说:“要去找阿渡。”
他对说:“找三年才见到你,你就不肯同多说会儿话?”
觉得好生奇怪:“你为什要找?你怎会找三年?三年前认识你?”
他淡淡地笑笑,说道:“三年前把你气跑,只好直找,直到今天才找到你。可是你已经不认得。”
又问他:“你是哥哥派来?”
他对微笑,问:“你还有哥哥?”
当然有哥哥,而且有五个哥哥,尤其五哥最疼。临走时候他还大哭场,用鞭子将泥地上沙土全都抽得东条西条。知道他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到这远地方来。
这个人连有哥哥都不知道,看来并不是家里派来人,略微有点儿失望。问他:“你怎会知道名字?”
他说:“你曾经告诉过。”
地说:“穿着件黄色衫子,像只小黄鹂样——倒是看见这样个人。”
“她在哪里?”
“就在面前。”他离太近,近得可以看见子他眼中熠熠有神光芒,“难道你不是?”
低头看看自己衣裳,穿是件淡黄色男衫,同阿渡那件样,这个人真好生奇怪。
他说:“小枫,几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点儿都没有变。”
觉得他在骗人,别说三年前事,就是十三年前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记性可好啦,两三岁时,刚记事不久,就记得不少事。比如,阿娘曾给吃种酸酸果子浆,很不爱吃;又或者阿娘抱着,看父王跑马归来,金色晨曦镀在父王身上,他就像穿件金色盔甲般,威风凛凛。
告诉他?原来认识他?
为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却不觉得这个人是骗子。大约因为不会有这奇怪骗子,这世上骗子都会努力把自己扮成正常人,他们才不会奇奇怪怪呢,因为那样容易露出破绽,被人揭穿。
歪着头打量他,问:“你到底是什人?”
他说:“是顾剑。”
不由得大大地震,小枫是乳名,自从来上京,再也没有人这样称呼过。眨着眼睛,有点儿迷惘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淡淡地笑笑,说道:“嗯,你不知道是谁。”
“你是爹派来?”眨眨眼睛,看着他。临走时候阿爹答应过,会派人来看,给磅好吃。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想回家吗?”
当然想回家,做梦都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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